“而且那些人,穿著與我一樣的道袍,是不是”
“是。”
武凌感到自己正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之中,幾乎要喘不上氣。他們滿村的桃樹,他們普通村人的生死,或許從旱情剛剛開始之時,就已經拐入了一條可怖的死路。
不許他們澆灌自己的土地,只可能是那下面heihei藏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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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空星給武凌倒了一杯水,知道他正沉浸在巨大的恐懼和荒謬感之中,于是體貼地沒有同他繼續對話。在陸空星袖中,逢萱冒出一個頭來,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武凌,轉動腦袋與陸空星對視。
這就是你請玄豹去木桃村確認的東西嗎
他問道。
嗯。陸空星同樣以傳音回答他,主要是想請玄豹先生查一下木桃村的地下,如果我沒猜錯,那里恐怕藏了很多好東西。木桃村橫跨青揚兩州,三山環繞,地方又偏僻,可太適合藏東西了。
其實神龍教還算純良的,前世他查的那個神鹿教才叫麻煩。打著大昭最尊貴的神鹿之名,又因為陸承影的拖延和放任徹底成了氣候,等陸空星接手,幾乎九死一生,才摸到證據,讓那些人認罪伏法。
而且神鹿教藏東西的地方更隱蔽,直接把聚斂來的金銀沉在水下,不愧是信小鹿的,一群大聰明。
逢萱看著陸空星,他現在好像有些懂了。荊玉是他們方丈最不自閉的仙人,有時候回來,會嚷嚷外面的仙山上發生了些什么變化。有一回回來,荊玉說外面的仙人流行對弈,擅弈者會受尊重。
他那時候想,在不大的方盤上,移動幾個小小的棋子,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出去打一場架來得暢快淋漓。
現如今,他好像懂了。而且陸空星與那些下棋打發時間的仙人們不同,他所移動的棋子、他所預判的局勢是活的。
總能料中,總能移對,逢萱心想,陸空星在下棋的人里,應當也是很厲害的。
他把小小的龍頭往袖子里縮了縮,眨巴兩下眼。有教徒從外面進來,低聲在陸空星耳邊說了些什么,陸空星微微點頭。
“好,告訴陸靈官,我馬上過去。”
武凌還在失魂落魄,陸空星有意讓他緩一緩,最好的方式當然是休息。他讓幾名教徒安頓好武凌,空下來的房間里,他把逢萱從袖子里摸出來,輕輕放在桌上。
然后拿出一疊白紙,一碟墨水。
“我出去一下,方丈主在這里不免有些無聊,就畫點小鹿吧。”
逢萱“”
他不無聊這畫陸文昭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見沾墨的龍尾巴都開始微微顫抖,陸空星想了想,總感覺忘了什么。他看一眼桌邊的空氣,空氣似乎發出了“嗷嗷”聲,意在提醒,陸空星恍然。
“差點忘了,看到空氣才想起來。玄豹先生今晚回不來,那就又差了一部分小鹿畫,也麻煩方丈主一并畫出來。”
逢萱“”
玄豹
不在了還能害他
用畫小鹿絆住逢萱,主要還是因為
陸空星要與陸文昭私下碰面。
陸文昭雖然頂了個靈官身份,卻不是一直待在神龍教里的。青州全境的上空都是他率眾仙封鎖,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逢萱不敢妄動。
“之前荊玉沖擊了一次封鎖,險些沖出去,幸好商歌折返。”陸文昭說得輕描淡寫,陸空星想想荊玉那個真玉山崩的攻擊方式,還是能覺出其中兇險。
不過,眾仙云集青州上空,居然攔不住一個荊玉嗎
“我讓無關的仙人先一步返回三仙山了,只是這件事,不能讓方丈的仙人知曉。”
陸空星會意,逢萱如今是忌憚陸文昭和眾仙齊集,一旦知曉這里已經不再駐守著那么多仙人,必定會直接鬧起來,試圖沖出包圍。
不過,陸文昭應當也不會平白無故讓眾多仙人回去,從而失去直接威懾逢萱的手段,只能虛張聲勢,陸空星只想到了一個原因。
“你讓那些仙人回去,因為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