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社會互動傳遞的不僅僅是信息,而是一種掌控。”
“換句話來說,是一種自我互動行為。”
“人類通過接收傳遞的社會信息讓大腦產生自
我觀念,通過自我溝通,鞏固我給他們傳輸的概念,只有這樣,利用傳播重新建立起的社會意識才不會那么容易崩塌。”
“當然,最重要的、也是所有人最關注的,才是真正能將這種自我互動長久且正向的鞏固。”
“真相。”
漆黑的走廊傳出腳步聲。
密閉的環境布置使得整條走廊形成最為完美的回聲構造,腳步落下,陰森的腳步聲便在長廊之中回蕩,緊隨其后的,是鋒利金屬拖拽,并撕裂地面瓷磚的刺耳聲響。
路修寒行走在研究所的走廊中,地面上留下一道彎曲的、極深的切割痕跡。
耳機中,不斷播放著即時新聞。
畢竟這個世界的科技無法將屏幕投在虛空之中,他只能暫時通過聲音來相對于省力的獲取信息。
詭異的惡臭漂浮在走廊之中,越往深處,這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便愈加濃烈。
“沒有人不想要得知真相。”
“為什么會被植入肉條胚胎,是誰植入的,是誰研制出植入方法,是惡魔么,人類有可能擁有惡魔的能力么”
路修寒的腳步在走廊盡頭的門前驟然停下。
他對這里還算熟悉。
畢竟不久之前,他和夙星才剛被帶進這棟實驗機構之中,他還難得在人類面前展現出他的能力。
當時么,是迫于不想讓夙星被發現的輿論壓力。
他是沒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他居然會第二次踏入這間研究所。
只是,這一次來的目的,和上一次完全不同。
路修寒抬起手,黑鐮在他手中輕輕松松挽了個漂亮的花,寒光閃爍中,那扇緊閉的房門被劈開,劈得太快太迅速,整個空間仿佛停滯了一瞬,片刻之后,房門才沿著劈開的裂紋整齊向下滑落,重重砸在地面之上。
燈光霎時間溢了出來。
在那慘白的燈光之后,尸體、密密麻麻的、堆積成山的尸體堆擠整個房間,每一具尸體都呈現出極其可怖的死態,肉眼可見沒有任何一塊好皮,創傷、血膿,各式各樣實驗性傷痕布滿每一具尸體早已腐爛、早已千瘡百孔的皮膚之上。
而在那尸山之上,是肖國安佇立于頂端。
他的頭顱還在,只是他的雙目翻白,已經完全看不見眼珠的顏色,而脖子往下,他的軀體竟是成為肉條,尖齒向下舒展而開,狀似一只正在吸食尸血的人頭章魚。
肖國安研究所的領導者、獲得國際獎項的科學家、對路修寒身上的能力尤其感興趣的研究者。
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學者教授,此時此刻正挪動著他脖子之下的肉條,咧開他布滿尖齒的嘴,露出陰仄且可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