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在大多數學生看不到的地方,原來學生自治委員會已經換了半邊天,可怕,七宮秋葉那小老虎果然可怕。
……
北泉新一心曠神怡的拿著自己的許可證走到了一樓,找個輕松點的打工也好,起碼能多一份收入——趕緊把房費給香奈子那小不點交了也算是減輕她一點壓力。
仔細想想,哪怕自己現在給那小不點借錢估計她都肯定不會要。
他覺得他們倆挺像的,換做是七八年前的他,哪怕自己連吃一周白饅頭只要餓不死絕對不會向任何人借錢。
所以換位思考,那小不點真愿意接受他幫助的可能性也很低——畢竟兩人雖然最近關系緩和了許多但實際上恐怕連朋友都算不上。
他剛出校門便看到了一顆盛開的櫻花樹以及飄落的淡粉色花瓣,樹下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長谷雪枝,她身邊還有幾個藍色大包以及一個行李箱。
北泉新一打量了一眼,發現這位前輩跪坐在地面上一副可憐兮兮如同沒人要的小貓的一樣。
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
他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走過去,不礙事,以這位長谷學姐的顏值身段不怕沒有男生送人頭上門。
北泉新一剛走過,而長谷雪枝細長的秀眉皺成了‘八’字,看著散落的櫻花生悶氣。
最近他風評好了許多,再加上他還圖謀著獎學金,于是北泉新一轉身多了一句嘴:“長谷前輩?沒事吧?”
長谷雪枝仰著頭側看了一眼北泉新一,好像在哪兒見他……啊,樓梯口!她眼睛一亮,頓時計上心頭,裝作呼吸急促的模樣:“啊……你是……方才的……嗯!”她咬著嘴唇,裝出了一副很難受的模樣:“抱歉……我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才轉學到這里調養身體……方才突然有些頭暈,所以……”她微微低頭,擺出了一副難以啟齒,吞吞吐吐的態度。
“……是嗎。”北泉新一狐疑的打量了一眼,發現自己分辨不出長谷雪枝是裝的還是真的——說裝的吧她面色的確很難受,鬢角也沁了一層汗水。
“嗯……不過沒關系,你忙自己的事情吧,我休息會兒就可以了,沒關系。”長谷雪枝刻意搖了搖頭,然后再微微一笑。她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你知道學生宿舍在哪兒嗎?”
“不……”北泉新一瞅了一眼地面上的紙箱本能的想拒絕,但他又嘆了口氣,算了,今天也什么大事,稿子也發過了,做做這些無成本的事情也無妨:“知道。不過搬家或者快遞不送貨到學校宿舍里面嗎?”
一名前輩倒在這里他能幫就幫吧,反正又損失不了什么。
“就是說啊!那些家伙居然說什么不歸他們管直接就把東西往地下一扔開車就跑了!”長谷雪枝心里暗恨,她趕緊起身擺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學弟一定跟那些人不一樣吧!我一看就知道學弟一定是相當溫柔的大好人!”
她本來想握住北泉新一手,但果然還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便拉住了他的衣袖:“所以,我一直在等像是學弟這樣的大好人!你也覺得學姐我很可憐吧?”
她眼睛閃閃發光,笑容滿面整個人都蹦了起來,雀躍的單手握拳——那樣子跟方才簡直判若兩人。而北泉新一面無表情的往回拽了拽衣袖。
這女人抓得好緊!可憐你個鬼,覺得你可憐的我才可憐好不好!
他仰頭看了一眼四月天——良心這玩意遲早得扔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