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
黎星川深呼吸兩次,板著臉,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滅口。”他抬手抓了個枕頭丟給季望澄,自己也抄著抱枕,“打一架吧。”
季望澄當然不懂枕頭大戰。
他有點茫然地接過對方遞來的枕頭,以為閃閃真的要和自己打架。
那該怎么輸呢什么時候輸比較自然
不過,他馬上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黎星川看到季望澄的表情,就知道他大概是沒玩過,正想著怎么和他解釋,卻見季望澄把枕頭放到椅子上,突然起身,直直朝他走過來,表情從容鎮靜,透著一絲莫名的堅決。
黎星川提醒“等等,不是真打,你武器丟那了”
他正站在床上,手中提著的枕頭,恰好比對方身量高出一截。
季望澄沒有停下腳步,三兩步走到他跟前,額頭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枕頭。
接著,立刻躺倒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口,一本正經地說“我輸了。”
黎星川“噗。”
黎星川被他逗笑了“不是,你干嘛呢,不戰而屈己之兵你是法國人”
季望澄只是重復“我輸了。”
黎星川接著笑“我這么厲害啊”
季望澄“嗯。”
這么一鬧,方才被小姨翻黑歷史的尷尬感消失了。
黎星川恢復如常,哼著小曲兒打開sitch,在選擇存檔之前,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
“哎,對了,我弄了個東西。”他說,“你跟我來。”
季望澄“”
他不由分說,把季望澄拖出房間門門,拽到廚房。
廚房地上有幾個剪開的塑料瓶,里面盛著不明液體,塑料瓶上面封了塑封,特意貼上提醒便箋“絕對不能喝別動”。
黎星川解釋“我去花草市場買的營養液,配好要在空氣中靜置一個小時,放著放著,差點給忘了。我們去搶救一下外婆的花。”
說著,他端著兩杯液體走向陽臺。
季望澄像條乖巧聽話的小尾巴,亦步亦趨地輟在他身后。
“啪”,陽臺燈亮了。
那些原本死氣沉沉的花,比起中午的慘狀,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些許活力。
原本它們已經垂向地面,折成接近150度的弧度,現在卻稍稍直起了身,沒有中午那么萎靡了。
黎星川樂觀“這不是還行嗎它們自個復活了呀”
季望澄緊緊盯著那些“死而復生”的花,心念一動。
不對。
天災磁場,只能使一切走向無可避免的衰亡。
黎星川摸了摸其中恢復最好的那朵水仙,給它的花盆里澆上營養液“努力活過來啊。”
這個觸碰花朵的動作,似曾相識。
是閃閃。
是他逆轉了它們的狀態。
季望澄站在原地,難掩訝然。
黎星川澆完手頭的營養液,轉頭看見他驚訝的眼睛,無端聯想到一只充滿好奇心的貓這貓看起來還挺開心。
但他對貓的習性太了解了。
黎星川奪過季望澄手里的杯子,低頭確認溶液的深淺,不確定地質詢道“你沒喝吧這算是農藥哦”
季望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