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皺眉,他似乎是真的有點疑惑,小心翼翼地問“不是閃光超人嗎”
黎星川“”
怎么他也來翻黑歷史啊
保潔提前打掃過房子,半個多月沒回,也照樣清清爽爽,沒有悶著生灰的感覺。
黎星川無比自然地拖著行李箱,把衣服歸類到客房的衣柜里,再下樓煮了泡面和季望澄一起糊弄晚飯,吃飽后打開電視機,準備看自己支持隊伍的比賽,恰好趕上了賽點局的banick環節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隕石沒有掉到地球上。
世界末日沒來。
但是“開學”馬上就要來了。
于情于理,他應該搬回宿舍去住,畢竟一開始是以“共度末日”為理由搬到季望澄家里的。
黎星川“”
并不想回去。
是電視屏幕小了還是床太大了不舒服誰想回去睡12米寬的宿舍床啊
被良心拷問半秒,黎星川馬上找到了更好的借口首先,關于末世的夢很真,也許是末日推遲了,以防萬一;其次,季望澄之前邀請過他來這里同住,并不是他想賴著不走,是小季同學熱情難卻。
他成功說服了自己,一心投入到比賽實況中。
“心懷鬼胎”的并不止黎星川一個。
與此同時,這座屋子里的另一個人,也在根據現狀思索對策。
季望澄坐在客臥的床上,沒開燈,只有廊道燈的余光灑進來,由此能夠隱約看見地上紛亂的影子。
在容城有正當的理由同睡一床,但新家的房間很多,他要和閃閃分開睡了。
他安安靜靜的,面容清峻,仿佛無欲無求,然而影觸手們不分目標地攻擊彼此,狠狠撕扯,像是一群互扯頭花的小孩,一邊互毆一邊瘋狂叫罵“滾蛋”、“討厭”、“不可以”、“生氣”、“討厭討厭”、“不要不要”
片刻后,季望澄動身,那些影子也想百川歸海般回到他的腳下。
季望澄下了樓,坐到黎星川邊上,后者結束了游戲時間,正心無旁騖地看比賽。
解說激情憤慨“射手還在追、還在追三殺四殺四連超凡讓我們恭喜q隊,率先拿下”
黎星川一拍大腿,深呼吸“廢物氣死我了”
他太專注于賽況,甚至沒注意到季望澄什么時候也坐到沙發上。
自然也就更沒注意到,一道影子鬼鬼祟祟地從沙發后面繞出去,爬上樓梯,沿著臺階拾級而上,悄悄溜進客臥的床邊
“砰”
悶鈍的、重物掉到上的聲音。
黎星川抬頭“什么聲音啊季望澄”轉頭一看,嚇了一跳,“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季望澄若無其事地說“有一會了。”
黎星川心有余悸,說“上面好像有東西掉了。”
兩人上樓,幾個房間都開起燈。
黎星川本來以為是行李箱從衣柜頂層掉下來,但都是封頂衣柜,按理說不會,那也許是熱水器或者空調沒固定住看到屋內景象的那一瞬,他愣了。
床塌了。
床板塌了一半,床墊成測斜之勢。
黎星川“”
黎星川“”
他推起墊子檢查了一下,發現床板的切面整整齊齊,像是某位熟練木工親手把它鋸開。
雖然詭異,只能歸咎于床的質量有問題,發了殘次品過來。
黎星川茫然了,難道是因為他想賴在這里的心思太明顯,遭天譴
季望澄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放心了,沒被懷疑。他剛剛也在客廳,有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