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我發小愛我,我要是真有底氣我發小愛我
魔音繞腦。
黎星川懷疑是剛剛冷風把他的腦子吹壞了,由于尷尬,他的腳趾邊走邊動工,走過的人行道差點被他挖
出一條地鐵。
“這這什么泰國豬話啊”他的耳朵開始發燙,想必那也是風吹的,真是莫名其妙黎星川你有病吧絕對有病以后說話能不能帶點腦子啊
黎星川不停地咒罵著自己,這種莫名的不適并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重。
他拉了下書包袋子,忽然朝前奔跑,小沖幾步,仿佛后面有人在追,實際上只是純粹想用突如其來的肌肉運動抵消尷尬感。
風迎面而來,早春的晚風還是像剪刀一樣刮得人皮膚發疼。跑完這幾步,他又覺得這么干的自己更神經病了,做賊般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見。
好在大路空曠,沒有人注意他,唯有燈影搖搖晃晃。
歐若瑤捧著那杯奶茶,又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腦袋里的想法像是視頻彈幕一樣亂刷“嗚嗚嗚”、“他太好了吧”、“黎星川是我見過最好的男孩子”、“閃寶媽媽愛你”、”難怪那么多人喜歡他誰會討厭他呢”、“閃閃閃閃閃神
她起身時,面上都是帶著微笑的。這笑容,在下一秒,驟變成了驚恐。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輪廓扭曲的黑影
那影子像是流動的黑色巖漿,影影綽綽的隨風飄舞,那滔天的惡意也隨著風散。黑影在夜色里是令人膽戰心驚的涼,漸漸抽出一道人形輪廓。
幾秒鐘的功夫,輪廓被淺淡的月光雕琢出軀體,原本空白的臉上,填上一副精致而冷峻的五官填滿。
季望澄出現了。
歐若瑤此前從未見過如此掉san的出場方式,嚇得四周發麻、手腳冰涼,竟是連尖叫都忘了,傻愣愣地看著對方。
對方指尖冒出一團白茫茫的光,不斷跳動。他收手時,光團飛一樣奔向歐若瑤,像一只在外面被惡霸貓咪暴打的可憐倉鼠,歸心似箭。
“還給你。”他勾勾手指,作為交換的黑火回歸掌心,漫不經心地諷刺道,“沒用的東西。”歐若瑤
她驚訝地發現能力真的回來了意外之喜
至于原本的目的他看向女生手里的熱奶茶,目光冰冷。
在他開口之前,歐若瑤極富求生欲地把奶茶袋子雙手奉上,十分真誠地說“是黎星川給你買的我沒有碰
季望澄淡淡地“嗯”了聲,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不出心情。其實他很開心。他聽到了。
季望澄向來擅長捕捉自己愛聽的關鍵詞,“他們還沒我發小愛我”縮句就是“他愛我”,他很滿意,因此不準備遷怒歐若瑤。
然而,他不辨悲喜的冷靜表情,對于歐若瑤來說,是恐怖片,是死亡預告,是路易十六斷頭臺,總之就是非常恐怖。
“黎星川給我奶茶他不會吃醋吧”她快哭了,“我才十九歲啊,我不想死,救命啊,我現在喜歡女生還來得及嗎
在巨大的生存壓力面前,歐若瑤已經無暇去想別的了,絞盡腦汁地思考該如何說點好話保住小命。從“我是女同”想到“我是傻x”,她的大腦極速運轉著。
半秒鐘后,她靈光一閃,像是突然開化的智人一樣,想透了“借能力”事件的前因后果。為什么要借能力為什么還給她的時候說沒用
她懂了
“那個。”歐若瑤試探著開口,你是發現,我的能力效果對黎星川沒用嗎季望澄微掀眼皮,似乎嫌她吵,不甚感興趣地應了一聲嗯。
“不是這樣的。”歐若瑤斬釘截鐵地說,黎星川的潛意識里認可非常規好感的存在,也并不抵觸它的發生,大概是覺得“好感”本身就不太常規。
“我和他認識有一段時間了,我敢說,我的能力不能被他完全無效化;在他面前,如果我刻意想要獲得除他以外某個人的好感,一定會成功。他不被我影響,只是因為他不喜歡我。
“你和他一起去過人多的地方嗎如果別人對你殷勤,而他沒有表現出更喜歡你的狀態,就說明,他已經最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