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獅鷲臉色稍霽,“你的能力恢復了嗎”
辣椒捋起袖口。
小臂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淺粉色的長方形,原本有五行,共200個。
為了挑釁天災,他下血本制造了40個辣椒炸彈,讓獅鷲的分身擺到對方院子里,刻意擺成了惡心人的心形。
而現在,代表著炸彈的一整排廠方向全部灰掉了,過了一整天都沒有分毫變回來的跡象。
那灰色越來越淺,幾乎要消失。
辣椒說“沒有。”作為能力擁有者,他心里不祥的預感十分強烈,惴惴不安地說,“我有種感覺,我是不是不會恢復了”
“別自己嚇自己。”獅鷲向來看不慣他畏首畏尾的烏龜做派,斥責道,“過兩天就好了,難道還有能剝奪你的能力嗎這么厲害的人還沒出生呢”
黎星川躲了季望澄大半天。
今天只有上午有課,按照平時的行程,他會和季望澄一起吃午飯,然后回去。
但他強行和羅頌約了飯,為了讓對方同意赴約提出主動請客,接著告訴季望澄要去傾聽兄弟的感情問題,婉拒了對方。
吃完飯,他也不回去,就在校園里瞎溜達。
回去總覺得渾身別扭。
天氣似乎開始回暖,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天鵝池邊上草木青青,春意萌芽的氣息四處彌漫。
黎星川坐在長椅上走神。
片刻后,他看到了來草坪上遛狗的歐若瑤。
玉大對游客開放,每天都有附近居民進來鍛煉、遛狗。天鵝池邊上的大草坪,每天都能見到野生或家養的貓貓狗狗。
歐若瑤牽著阿黃,一人一狗心懷鬼胎地接近黎星川。
“嗨。”她若無其事地打招呼,“下午沒課啊”
黎星川“沒有。”
阿黃朝他腳邊蹭,吐著舌頭,露出諂媚的狗臉。
黎星川摸了摸阿黃的腦袋,這條原本媚笑的土狗瞬間換了副面孔,急速后撤,退避三尺,仿佛他是一個恐怖的食狗魔,三尺之內狗不能近身。
這反應把黎星川逗笑了“它好像怕我”
歐若瑤“哈哈,阿黃就是有點神經質,多跟他玩玩就好了。阿黃過來啊”
阿黃警戒極了,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半點也不肯接近。
他不屑地想“怎么可能,季望澄針對我那么多回了,我還過去找存在感,我是傻逼”
不錯,阿黃接近黎星川的目的,就是為了被他摸那么一下。
在狗身體里待的越久,就越會被土狗的思維同化,解決的辦法是被黎星川碰到。
像是有一個“變身”進度條,進度隨著時間遞增,但黎星川擁有一票否決權,能直接把進度清零。
徹底變成土狗,還是冒著被天災暴打的風險做人
深思熟慮之下,黃紹輝依然決定當人。
“d,等我變回來,我一定要報復這小子。”阿黃嫻熟地用后腿撓了撓癢,怒火朝天地想,“來玉城那么久,做狗的時間都要比做人還長了”
黎星川沒從土狗的眼中看出火熱燃燒的復仇欲,這對于一個人類來說還是太難了。
他旁邊的歐若瑤,現在很尷尬。
這段長椅一共就三個身位寬度,黎星川坐在最右邊,而她不敢坐椅子上。
阿黃的使命是被黎星川摸頭,而她的任務是打聽黎星川的感情狀況。
干站著跟人說話顯得很奇怪,坐下的話可能活不到明天。
最后,歐若瑤小心翼翼地坐到最左邊,只占了半個身位。
“我看你好像很憂郁。”她說,“心情不好嗎”
黎星川稍顯驚訝,難道他的表情那么明顯
“有點。”他含糊地說,“嗯遇到了一些不知道怎么處理的問題,人際方面的。”
歐若瑤拖長音調,用損友語氣揶揄道“哦那肯定是感情問題吧。”
“呃哈哈。”黎星川被說中心思,眼神飄忽,轉移話題,“怎么光問我啊,你有男朋友嗎”
歐若瑤“”
立人設的時候到了,天賜良機
歐若瑤眼神一凜,字字鏗鏘,十分自豪地說“沒有,我是女同”
只要黎星川在閑聊時把這一消息當八卦說給季望澄聽,她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