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對方的語氣中讀出了認真。
很可怕,小季沒開玩笑。
居然真的有人演技差到這個地步還能一無所覺他到底看了什么電視
“以后少看點國產電視劇。”他一言難盡地說。
季望澄“那看什么”
黎星川“演員的自我修養。”
季望澄“我不是演員。”
黎星川“你當然不是,不然內娛真得完了。”
兩人走到病房門口,門開著,傳來年輕女人的聲音。
“為什么不搬”
黎星川聽出是小姨,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去,和黎夢嬌打了個招呼。
打完招呼,又問“你們要搬什么”
“換病房。”黎夢嬌說,“閃閃,你勸勸你外婆,樓上有單人間,我都聯系好了,她不樂意去。”
外婆義正詞嚴“單人病房一千塊錢一晚上,雙人不到五百塊,為什么要花冤枉錢而且還有人陪我講講話,多好。”
黎夢嬌“醫院花的錢哪里能叫冤枉錢”
外婆“這還不冤枉你看看你,生活作風多鋪張浪費,三十歲的人了還不曉得存錢。”
兩個女人你說一句我還一嘴,黎星川果斷噤聲,掛在邊上當壁花,生怕被喊去站隊。
他和季望澄玩幼稚小游戲,打手背。
一只手在下,一只手在上,一個打手背另一個躲。
季望澄從來沒打到過他,很笨。
玩著玩著,逐漸演變成人類版的“貓爪在上”。
十分鐘后,黎夢嬌和外婆沒能爭出個高下,雙方偃旗息鼓。
“你還不如小季。”外婆故意挖苦女兒,“人家一大早就來看我,陪我講話,你倒好,只會搬來搬去給我添麻煩,嗚哩嗎哩個沒完,煩人。”
黎夢嬌習慣了,低頭認慫“好好好”
她突然意識到什么。
“小季幾點來的”她問。
外婆“七八點就來了你呢你只會睡懶覺。豬頭三。”
黎夢嬌“”
有些女人在情感方面是天生的偵探。
第六感告訴她,有大問題。
她視線移到坐在一邊的黎星川和季望澄身上,發現這兩個人似乎在比誰的手掌放得更高,有說有笑。
以前也是這樣幼稚且親昵。
可今天氣氛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閃閃。”她說,“喝的在哪里買你帶我去一下。”
黎星川點點頭,和她單獨出門。
黎夢嬌與他肩并肩,若無其事地說“你同學家離這里很近嗎”
黎星川“我們昨晚住酒店的。”
黎夢嬌“也不好太麻煩人家,到時候請他吃個飯吧。”
黎星川忽然說“哎,小姨,你喜歡女生嗎”
這話題轉得猝不及防,差點折了黎夢嬌的腰。
她沒有正面回答,問“怎么想到問這個”
與此同時,那被她本能抗拒的猜測,像是崖邊石頭一樣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