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好的。”
他開始脫衣服,先丟掉外套,接著掀起內搭長袖的下擺。
腰腹的人魚線清晰,肌肉流理分明,微顯賁張的力量感,與那張冷淡的面龐形成鮮明對比。
黎星川立刻叫停“停停下穿回去”
季望澄動作一頓,沒有立刻照做,就著半脫不脫的姿態,轉身看過來。
他側面對著光,腹肌輪廓便襯得更清晰,落在上面的白光,像是一層薄薄的汗,說不出的色氣。
“不脫了嗎”他問。
黎星川別過頭,莫名結巴“對,趕、趕緊穿回去,大白天的不要亂脫衣服。”
季望澄依言把衣服穿好,情緒淡淡,竟透出幾分莫名的失望黎星川沒有看見。
他的臉正埋在手掌中降溫,試圖掩飾自己的羞澀,耳廓卻出賣了他的情緒。像是某種把腦袋埋進沙子的鴕鳥,大寫加粗的逃避。
片刻后,黎星川冷靜過來了。
要聊正事。
“我知道了一些事。”黎星川說的很慢,故意營造出一種故弄玄虛的語氣,“你最好坦白從寬。”
平心而論,他的演技比季望澄好上一點,沒好太多,假如放一個社會人在這里,大概率不能這么糊弄過去。
但對面是季望澄。
很好騙。
季望澄幾乎是立刻忐忑起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哦。”他干巴巴地說。
黎星川交疊雙腿,仔細審查他的神色,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他在想,假如小季也有過人的能力,對方會不會也是某個保密行業的編外人員
畢竟季望澄也行蹤不定,渾身上下都是秘密。
不過,季望澄沒有對方盒表現出某種特別的情緒,他只是普普通通地抵觸“抵觸”本身就不太正常,但季望澄平等蔑視一切
黎星川決定賭一把。
“你知道那盒子的用處吧”他問,“我問學姐借的那個。”
季望澄先是一愣,接著表情轉為漫不經心,沒有正面回答。
他看不上,沒放進眼里,就像看不起一只螞蟻。
這個被組織稱為“潘多拉”的東西,也不能對閃閃造成傷害,碰一下,直接變成一個丑陋無用的木盒,于是他更不在乎了。
黎星川讀不出這微妙表情的信息。
他想了想,繼續套話。
“你自己承認吧。”他舔了舔嘴唇,語氣平靜,裝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我都知道了。有些事情,等我說出來,就太難堪了。你覺得呢”
季望澄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神態十分專注,仿佛在思考,在審視,像一只緊盯著獵物的雪豹,從容、優雅、冷淡,一擊必殺。
這幾秒鐘,他看得黎星川很緊張,生怕自己露餡,緊張得想抖腿。
季望澄維持著一副八風不動的表情,目光卻落在他嘴唇上。
淡淡的粉色,盈著一點潤澤的水光。
好看。
想親。
閃閃。可愛。
漂亮、好看、美麗、帥氣都是一個個標簽,負責把人分類。
但可愛是最高級的形容詞。
季望澄的想法和影子們同步起來。
閃閃。可愛。閃閃。可愛。閃閃。可愛。
可愛。好可愛。想咬一口。
黎星川被他盯得發毛,咳嗽一聲,佯裝威脅道“還不說嗎”
“嗯”季望澄回神。
黎星川繼續詐他“我都發現了,你還不承認”
“哦”
季望澄坐直了身體,有點恍惚,像是上課突然被點名,陡然緊張起來。
他意識到閃閃在質問他,可他的視線還是不能從他的嘴唇上移開,于是雙手交握,自然而然地發生聯想,居然真的從回憶里抖出一件值得稱之為秘密的事。
季望澄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我以前趁你睡覺親你”
接著很有誠意的道歉“對不起。我知道不好,已經改了。”
黎星川“”
黎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