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嘗嘗這個”蛇果已經進入瘋瘋癲癲的狀態,忽然蹲下,雙手拍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前來支援的幾人趕到路口,躲在墻角處,看著這荒謬的對峙一幕。
洪軒神情尤為復雜,他剛剛差點被揍成腦癱。
幾人都是見識過黎星川能力的隊員,心中亮起同一個念頭“閃神,收拾他”
“哈哈哈哈哈”
蛇果瘋狂的笑聲,在黎星川看神經病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陽光鋪在水泥地面上,金燦燦的溫和,葉片被風卷走。
什么都沒發生。
蛇果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吶吶道“等一下你居然難道你”
黎星川走向他。
照著他的左臉,揮手就是一拳
“砰”
鬧夠了沒有
躲在角落的幾人無聲吶喊;“好打的好閃神不愧是你啊”差點激動到露餡。
他沒收力,蛇果硬生生受下這一拳,踉蹌著差點摔倒。
對方單手捂住被打的地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目光怨毒“你這個”
“光天化日搶劫”黎星川匪夷所思地瞪回去,“真不要臉。”
不久后,警察來了,接手后續的處理。
單白傷的不重,至少裝給黎星川看的樣子就像沒事人一樣,而蛇果則被押上警車。
車消失在路口,漸漸開遠了。
黎星川注視著警車離去,心情卻難以平復。
他攤開雙手,掌心線條綿長深刻,外婆說,他的生命線恨長,這代表會活很久。
無論怎么樣,這是一雙普通男生的手掌。
身邊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神經病像是雨后春筍一樣冒出來,一開始覺得好玩、有趣,他甚至有心情欣賞這些奇妙的迷惑行為,但時間一久,一次次的古怪經歷都成為某種猜測的佐證,他不敢深想。
懷疑是危險的行為,一旦開了頭,后續是無休無止的猜忌。
猜別人,也猜自己。
“季望澄。”黎星川說,“我們聊聊吧。”
季望澄察覺到不妙,應了聲“嗯。”
談心的地點選在餐桌。
隔絕了外界的吵鬧,室內凝固的安靜,讓人有種窒息的錯覺。
越是沉默,越是等待,心虛的人就越就心煩意亂。
半晌,黎星川開門見山“我看到魚缸底下的東西,也發現它突然消失了。”
“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回答他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季望澄恪守著他的承諾,并未說謊,僅是移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下頜到鎖骨,連成一道不安的線條,緊緊地繃著。
黎星川“確定不主動交代嗎”
季望澄“對不起。”
他好像只會說對不起。
可除了這三個字,他實在沒有別的真話了。
“好吧。”黎星川失去耐心,對他伸手,“手機能給我看嗎”
季望澄點頭,手機遞過去。
沒有密碼,直接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