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沉默幾秒。
這神奇的腦回路,逆天的思維方式,只能是同一個人。
怎么會有人自己打自己這么上癮
“等一下。”他有氣無力,試圖爭論,“我們兩個是男生,哪里來的奉子成”
季望澄“婚姻只能容許兩個人。”
季望澄“所以沒你的事。”
季望澄“它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
季望澄“是我。”
還沒消停多久,兩人恢復了針鋒相對的狀態。
爭奪起了孩子的撫養權。
季望澄“我才是它的父親。”
季望澄“我會取代你。”
季望澄“癡心妄想。”
季望澄“弱肉強食。”
眼見著氣氛又變得劍拔弩張,兩個人即將二度大打出手,黎星川立刻上前一步,一手推一個,擠到他們二人的中間。
“不許吵架”他嚴肅地說,“也不可以打架。”
季望澄“我沒有,都怪他。”
季望澄“是他的錯。”
黎星川“”
黎星川抬手,一人敲了一下腦袋“我管你們是誰的錯現在都聽我的”
兩人順從地低頭,“哦”了一聲,眼睛卻惡狠狠地盯著彼此,顯然在等偷襲的機會,只是裝出一副和平的樣子給黎星川看。
然而,以黎星川對他的了解,幾乎是頃刻間就意識到這一點。
他冷笑“如果再動手,你們就完了。”
季望澄“對不起。”
季望澄“對不起。”
標準的小季式道歉,只在嘴上懇切,半點不上心。
于是,黎星川使出了他的殺手锏
“我會扣分。”
季望澄“”
季望澄“”
這下徹底偃旗息鼓了。
兩個“天災”,雙倍的麻煩,n倍的災難。
超能中心一時半會拿不出預案,幾個人坐在會議室面面相覷,最后請來耿醫生給指導意見。
耿醫生把檔案翻完,長嘆一口氣“讓黎星川處理吧。”
“他們的矛盾,只有他們自己能解決。”
于是,半小時后,黎星川把兩個季望澄帶回了家。
他在心里給倆人貼了標簽,接電話的季望澄是原先的那位,就叫他大季;另外新出現的那位,更沉默寡言不近人情一點,那么這個新來的是小季。
耿醫生他的唯一建議就是“你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這沒頭沒尾的術語令黎星川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在“天災”的身份暴露之后,他們之間門已經沒有秘密了,這還不算坦誠相待嗎
他想不出來,只好先拖著,拖到晚上再說,夜晚安靜的氛圍適合談心。
在基地住了一段時間,家具落了層灰,東西也亂七八糟的。
黎星川在客廳穿梭,整理東西,把擺亂的物件歸位,順帶擦一擦灰。
兩個季望澄坐在沙發上,同一個抱肩微仰姿勢,身軀一動不動,只有腦袋和視線跟著他的腳步走。
黎星川走到左邊,他們向左轉頭;黎星川穿到右邊,他們往右看,動作整齊劃一,像是兩只訓練有素的嚴肅貓貓,而黎星川是那根逗貓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