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
沒救了。
最后,季望澄同意休眠。
畢竟這一能力效果關系到了他的切身利益,這很要命。
他的分離焦慮癥相當強烈,去基地的前一天晚上,一反常態地廢話連篇。
“一周醒一次。”
“閃閃會來看我嗎”
“會不會找別人玩”
“如果找別人玩,不要把他帶到我們家里。”
“這是卡,這是錢包。”
“錢夠不夠用呢”
“我”
黎星川打斷施法“我知道了,我們的房子塌了還沒修好呢,這幾天我就住在基地,每天都會來看你的,到時候保證第一時間出現在睡眠艙邊上,錢夠用,不找別人玩,掉到水里救你,保大,快睡。”
季望澄被搶話茬,不情不愿地閉嘴。
次日,黎星川保持著一臉“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你就放心睡吧”的表情,目送他躺進睡眠艙,然后
“解放了”
一天吃五個冰激凌、不用回消息、垃圾食品無限攝入他的好日子開始了
基地的單人宿舍條件還可以,不算多寬敞,一個人住綽綽有余。黎星川每天白天去學校上課,晚上回來,在基地里溜達,到處幫忙。
組織成員基本上都比他大個幾歲,單白這種童工少之又少,他們見了他,像招呼小朋友一樣“小黎,要不要來我們這看看”
然后帶著他在辦公室內溜達,展示新奇的黑科技;如果是女性成員,甚至會笑瞇瞇地塞給他一把零食,讓他多吃點,像投喂領居家的小孩。
前輩們都是話癆,人都有分享欲,從事這一行,很多離奇的經歷卻根本不能透露半個字,好不容易逮著白紙般的萌新,就像找到一個嶄新的樹洞,傾訴欲爆棚。
他們為他繪聲繪色地講述從業幾年來的見聞。
一個街道的普通人都能鬧出許多令人啼笑皆非的趨勢,加入一點超能力,愈發離奇且豐富多彩。
比如說,有個賣手抓餅為生的小攤主因為羨慕隔壁街手抓餅攤生意更好,羨慕到半夜咬被角,日思夜想之下覺醒了“回頭客100的手抓餅”的超能力,吃過的客人必然會回購,小小的手抓餅攤不久后名聲大噪,甚至有日媒遠道而來采訪,放送的時候給他起了個外號“手抓餅仙人”
名聲大噪的小攤主開了個店,從流動攤販一夜升級為正經店長,人氣火爆。
然而,一切發展遵循盛極必衰的定律,開店之后客流量爆炸,攤主找了幾個人幫自己,但其他人并不能共享他的能力,做出來的手抓餅平平無奇,顧客投訴,大波探店博主發視頻怒斥他迅速被反噬,生意很快黃了。
黎星川聽得津津有味,問“他現在干什么去了,還在賣手抓餅嗎”
對方回答“在的。”
黎星川“那他的店是在”
“在三樓食堂,直走到盡頭,左手邊手抓餅窗口就是。”
黎星川“”
這居然也能上交國家嗎
他驚訝得瞪大眼睛,生怕是新認識的前輩忽悠他,離開對方的辦公室后,又特意問了幾個人是不是有這回事,均得到肯定的答復。
“手抓餅仙人”本人的店就在樓下,很難不動心。
黎星川抖著腿,腦海中第一想法是“既然如此,那么今晚就吃這個,和小季一起去”
不對季望澄不在。
他每天數著日歷,一樣過著全然無人約束的好日子,今早睜眼時確認過自己還可以享受三天自由倒計時僅剩三天。
下意識的肢體反應比思緒更快,黎星川已經拿出了手機,正準備翻找聯系人,念頭產生的瞬間,他愣了兩秒。
然后,他摁下熄屏鍵,若無其事地把手機重新揣回兜里。
他沒心沒肺地開心了好幾天,以為自己并沒有產生半分思念,心情卻在此刻驟然低落下來。
這種微妙的失落感像是秋天的銀杏葉,它落下的時候,乍一看金燦燦的柏油馬路美不勝收,突然某個瞬間后知后覺,原來這也是凋零。
怎么還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