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淵驟然尷尬起來“這個”
他支支吾吾片刻,一點都不想說,可周邊幾個人都好奇地看著他,等待答復。汪文淵一咬牙,閉眼道“猜拳必勝。”
“哇還有這種能力呢哈哈哈。”青年頓時笑了,“真的嗎來試試,三局兩勝”
周圍的人跟著大笑起哄。
“哈哈哈哈,那你喝酒劃拳應該沒輸過吧”
“你是怎么覺醒的和朋友猜拳的時候很生氣所以覺醒了”
“也跟我試試來一個”
他們并沒有惡意,說笑的態度,也并未展現出居高臨下的鄙視意味。可這一舉動,如同富人詢問路邊的乞討者“你為什么要撿別人扔掉的饅頭吃你就不能去買面包嗎”,并非主觀的惡毒,卻和銀針一樣咄咄逼人。
汪文淵站在原地,心下黯然,尷尬至極,露出個不情不愿的微笑“啊好的”
“啪。”
很輕的一聲。
黎星川合上資料夾。
他看向那名青年,誠懇地問“譚哥,你的能力效果是什么來著”他笑一下,“不好意思,我有點健忘。”
譚哥“哦,是念力移動,能讓”
黎星川“對我用一下。”
譚哥深呼吸一口,伸出右手,緊閉雙眼,五指成爪。
“喝”
接下來一幕就非常戲劇化了,譚哥上躥下跳地“運功”,不斷喊著“喝”、“哈”、“啊”臉頰憋紅,額頭淌下熱汗,而黎星川只是站在原地打哈欠,眼神溫和,像一個極致寬容的精神科主任。
譚哥“”
周圍其他人“”
黎星川涼颼颼道“譚哥加油啊,我有點事先走了,回見。”
說完,他把文件袋交還給汪文淵,獨自一人離開訓練室。
汪文淵和幾人作別,也走出大門,和黎星川保持著幾步遠的距離。
看著對方的背影,汪文淵突然局促起來,為自己曾經隱秘的嫉妒和詆毀。
他把黎星川視作假想敵,簡單的舉止解讀為出風頭和炫耀,真心實意地討厭過他,態度惡劣。
即使如此,對方剛才依然隨手替他解了圍。
穿過走廊,來到電梯口。
黎星川在f梯門口站定,單手揣兜,抬頭看向樓層數字顯示“14”的液晶屏,仰頭的姿勢讓他面孔被白光覆蓋,皮膚干凈剔透,不沾風也不染塵,泛著珍珠般的色澤。
汪文淵在他一步之遙的地方,拳頭緊了又松。
雙方都沒說話,一個姿態散漫,另一個忐忑猶豫。
“黎星川。”汪文淵忽然開口,“其實,我以前討厭過你。”
說出來的瞬間,他覺得好受多了,像是把一張皺巴巴的過期考卷攤開,直面曾經并不稱心如意的成績。
黎星川稍顯訝然,為這人突如其來的自爆。
他問“嗯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