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
神經病一定程度,竟是連斥責的欲望都失去了。他不再試圖理解季望澄的腦回路,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和他思維同頻。
黎星川閉了閉眼,有氣無力地下達命令“你們七個都去睡覺。”
“不行。”他們異口同聲。
每個季望澄都振振有詞
“我們好久沒見面了。”
“一整個禮拜。”
“至少要一起玩兩天。”
“你們休眠,我留下。”
“滾。”
“你先走。”
“不可能。”
要了老命,他們接連開口,像是一群要飯的夾子貓一起“喵喵喵”,吵得黎星川腦仁疼;一邊說話還要一邊互相偷襲,看到這一幕,連眼睛都不能清靜。
黎星川“都給我閉嘴”
季望澄們再度安靜。
不得不說,季望澄一言不發,僅眼巴巴盯著人的樣子,有種難用語言描述的真誠與可憐。
黎星川本來想讓他們打包滾蛋,被七雙眼睛盯了半分鐘,該死的惻隱之心翻涌。他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習慣性憐憫弱小,這讓他在拒絕不了路邊賣花的小妹妹、賣菜的老奶奶,以及,賣慘的季望澄。
“不管怎么樣。”黎星川說,“先去吃午飯吧。”
為了方便區分這幾個人,季望澄們穿了不同顏色款式的衣服,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綠的紫的不小心唱起來了。
黎星川被五顏六色的季望澄們擁簇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他和季望澄分享聽到的手抓餅仙人趣事,小季們是合格的捧哏,無論他說什么,他們都保持著一種“閃閃說得好”的無腦鼓勵態度,分享欲得到了七倍的滿足。
剛走到門口,季望澄們之間的第一場矛盾爆發了。
黎星川來時坐的是四座小轎車,回來有八個人,自然要分兩輛。
白色襯衣季望澄說“我和閃閃坐一輛。”
黑色衛衣季望澄“我也要。”
“我和閃閃一起。”
“閃閃和我一起。”
“你去另一輛。”
“憑什么你去。”
“不可能,你去死。”
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生氣,但天色并未發生分毫變化,還是澄澈如洗的溫和藍天,磁場效果確實相互抵消。
見苗頭不對,負責人連忙打電話調9人座的客車。
黎星川“你們先別吵”
季望澄們“閃閃,你想和誰一起”
黎星川“”
又是送命題
如果輕易做出選擇,被丟下的幾個絕對會懷恨在心,陰暗爬行,偷偷策劃奪舍本體、乃至毀滅世界。
黎星川說“我們就不能一起嗎”
“也可以。”藍衛衣季望澄說。
“座位四個。”白襯衣季望澄給出了解決方案,“后備箱還可以放兩個。”
黑衛衣季望澄附和“剩下那個舉著車跑。”
黎星川甚至懶得吐槽后備箱放兩個的驚悚用語。他問“為什么是舉著車跑就不能去駕駛座開車嗎這樣不就夠了嗎”
季望澄認真答道“我沒有駕照,無證駕駛違法。”
黎星川“你在這種地方倒是嚴謹起來了你知不知道法律上不承認一個人有七重分身啊”
在季望澄舉車前行之前,負責人叫的商務車先行抵達,拯救了黎星川的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