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說了一長段話的人說“那能怎么辦老板不出手的話,我們去也只是送死,也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大概他自己都覺得這樣說太過于殘忍,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今天宋少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沒有來,興許一會兒就來了呢。”
他們幾個還想說兩句話,時間卻不夠了,又有其他的包廂叫人。
他們的同事關系,是最塑料的。
這也沒辦法,這里的工作性質就決定他們不會多親密。
加上林九平日里傍上了宋時過得太好,不少人眼紅他,現在看他倒霉了,面上大家都是擔憂不錯,心里說不定有好幾個人在幸災樂禍呢。
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蘇斯川拿起一瓶酒,放到餐盤上。
“蘇斯川,沒有包廂點酒啊。”有人提醒蘇斯川。
蘇斯川沒有停下腳步,有人想上前阻止他,忽然看到他走的方向了。
蘇斯川直接朝著鄭明野他們包廂走去。
那些人一愣,面面相覷。
他瘋啦
蘇斯川連地上的碎渣子都沒有看,他的表情未動分毫,平靜地回答“我去重新拿一瓶過來。”
他的余光已經看到林九在用手機,知道他肯定在向宋時求救。
今天他沖動得有點不像他了。
他打量了一眼整個包廂,很快有了決定。
靠蠻力,他一個人是無法帶著林九沖出這么多人重圍的。
那只剩一個辦法了。
鄭明野的指尖粘到了酒液,他輕輕點了一下蘇斯川的臉,涼的。
“我不是說了,我沒有點酒嗎”他的語氣難得平和,在和前面的語氣強烈對比下,竟然生出兩分溫柔。
蘇斯川回答“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吧。”
他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包廂。
鄭明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我新開的酒店找來的迎賓的工作人員是不是”他有些興奮地瞪大眼睛。
“你打的工還挺多的啊。”鄭明野饒有興趣。
這句話蘇斯川聽過,從宋時的嘴里。
同樣的一句話,從不同的兩個人嘴里說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光是聽到這一句話,蘇斯川就能回想起宋時看到他時略帶震驚的目光和驚嘆又莫名有些緊張的語氣,說不清像什么動物,但總之毛茸茸的,又柔軟又可愛。
鄭明野說這句話的時候卻宛如毒蛇吐著蛇信子,黏膩的滑,令人反胃。
蘇斯川回答“嗯。”
鄭明野又笑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說來也好笑,上次在酒店的時候我是想留住你的,但當時發生了什么來著”
“哦,是宋時。”
他的笑容不見了,提到宋時的名字的時候,語氣里忽然生出一股酸意。
平時想不到還好,一旦想到,就異常的難受。
“又是宋時。”鄭明野扶住額頭。
狗腿子一號立刻倒了一杯酒,他倒酒的時候太慌張,手抖了兩下,杯子里的酒都溢出來了。
狗腿子一號難怪能是一號,他拿著酒杯走到鄭明野旁邊,陪笑著看著他“鄭哥,我們哪里敢笑話您呀我們您又不是不知道的,買個幾百萬的車都要求爺爺告奶奶的,投什么賠什么,我們又不是瘋了,怎么敢笑話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