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花看著只是一束平平無奇的花,頂多比外面滿大街的花店里賣的更新鮮一點而已。
聞折燃看著花瓣上的露珠這樣想著,卻在謝絨推著輪椅走到對面之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謝絨這時正拿著鑰匙準備開門,聞折燃收回目光來。
謝絨不知道身后的人在看他,在費力的打開門回家之后,那股叫人有些不舒服的壓抑感又再次回來了。
分明外面才是陰雨連綿,但是室內卻好像比外面還要冷一樣。
謝絨不由看了眼室內的氣溫。
二十五度。
還開著空調,不算是陰涼了,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剛剛出門的時候吹了風,所以有點感冒了
謝絨抽了抽嘴角。
這具年輕版的自己的身體也太孱弱了吧,只是吹個冷風就能生病。
他脫下外套,只好將室內的溫度又調高了一些,然后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些。
客廳內和走之前沒有什么變化,謝絨雖然有點餓了,但這會兒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在客廳里巡視了一眼,轉動著輪椅準備去三個臥室看看,打算找到這具身體的具體信息。
不過,剛才訂的花倒是提醒了他,孱弱版的自己好像很喜歡花。
謝絨目光在冰箱頂部的一盆吊蘭上頓了頓,費力的將吊蘭搬下來,居然真的在盆底看見了一串鑰匙。
謝絨沒多想,拿起一個來試了試,在聽見“咔嚓”一聲后松了口氣,表情有些古怪。
這人將自己的臥室弄這么神秘干什么搞得像是什么冒險一樣。
臥室的窗簾被拉著,里面一片漆黑。在伸手打開燈之后,開著的筆記本電腦和旁邊放著的手機就映入了眼簾。
半個小時后
將三個臥室全部檢查了一遍的謝絨終于知道自己身份了。
他現在的名字還是叫謝絨,連字體都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謝絨的身份背景和他完全不一樣。
他是孤兒,而這個謝絨卻是有家人的,只不過家人長期生活在另一個城市。
謝絨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家里有錢,因為身體原因也沒怎么工作,平時就是在網上打打游戲做直播,當個不錄臉的小主播。
而對方之所以和家人分開來到這個城市,一方面是因為大學畢業后想要獨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住在隔壁的人。
想到這兒,謝絨表情有些古怪。
這具和他一模一樣的身體喜歡男人,而且喜歡自己隔壁的鄰居。
算是他大學學長的聞折燃。
自從在a市驚鴻一瞥見過聞折燃之后,謝絨就一見鐘情,頭腦發熱之下不顧家人反對,以獨立適應生活的名義,一個人千里迢迢的跑到了b市來。
最近還“走運”的住到了喜歡的人隔壁。
這個詞是謝絨聊天對話里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個走運法,為什么謝絨要說能搬進聞折燃對面的房子是“走運”
文藝青年為了每天開門的時候能偶遇鄰居,在房子出售的第一天就高價買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搬了進來。
不過也許是因為才剛剛搬來,謝絨身體不好不能經常出門的緣故,兩人遇見的次數并不多,隔壁的鄰居和謝絨還不是很熟悉。
因為原主沒有記日記的習慣,這些都是謝絨根據原主和別人的聊天記錄推測出來的,還有些具體的細節不知道,看的人云里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