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青年睜開眼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還有些茫然。
隨著外面的敲門聲有規律的再次響起,謝絨才反應過來,艱難的從浴缸中挪起來。
聞折燃知道對方身體不好,所以在敲門的時候很有耐心,在門外等了十分鐘后,終于聽見了里面傳來的動靜。
輪椅聲隔著門板傳來,聞折燃收了手,等著里面的人開門。
謝絨只是簡單的擦拭了身上,就連頭發還濕著,這時候穿著寬大的襯衣打開了門,卻在門外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聞折燃
怎么是他
謝絨有些意外,從原主搬過來到現在,兩人除了偶爾遇見一兩次點頭示意外從來沒有過交流,這還是第一次聞折燃來敲門。
他疑惑的握緊輪椅,疑問是出了什么事
卻見聞折燃淡色的瞳孔在他頭發上掃視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先擦干頭發。”
謝絨
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對方身上一絲不茍的制服,謝絨誤會對方有潔癖,這時候點了點頭。
“那麻煩聞先生稍等一下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找他是為什么,但是這樣將人晾在外面還是不太禮貌。他在推著輪椅讓開之后抬起頭來,試著問“聞先生要不進來等吧。”
原主對聞折燃的暗戀很隱秘,即使是那天送的花里卡片上也只是寫了幾句通用的祝福用語,沒有直白表露心意。
謝絨隱約猜測對方是不知道原主在暗戀他的。
只是聞折燃一向對其他人很有距離感,謝絨問出口后,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進來。如果不進來的話,他只能先關上門等到吹干頭發之后再去找對方了。
在讓開輪椅之后,青年往旁邊側了一下。
聞折燃卻走了進來。
他十分自覺的走到門口戴了鞋套,看向謝絨。
謝絨反應過來,又笑了一下,才推著輪椅去了浴室。
這是他今天見到謝絨第三次笑了。
早上一次,剛才兩次。
聞折燃很少見到這么愛笑的人,他身邊最熟悉的人只有賀厭,他和賀厭都不是愛笑的人,他日常情緒冷淡,而賀厭卻桀驁兇戾。
和眼前的謝絨都不一樣,只是日常打招呼的禮貌性表情被青年做的格外真誠。
干凈溫和的青年進入這座死過人的房子,就像是誤入兇宅的羔羊一樣,叫人莫名想到這個比喻。
尤其是對方還無法行走。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