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像只剩下報警驗證指紋了物業歉意的看向謝絨。“十分抱歉,我們會盡快在死角處再加裝幾個攝像頭的。”
謝絨皺了皺眉,賀厭則是看了眼保溫杯,他不是人類,看的比其他人更加清楚,所以能透過保溫杯的碎片看的更多些。
保溫杯上并沒有留下指紋。
要么是扔東西的人當時是戴著手套的,要么賀厭微微有些疑惑,目光不由看向了謝絨脖頸。那個萬景觀的道士給的三寶符篆不僅可以預測邪祟靠近,也能在異常危險降臨時提示謝絨,但是按照謝絨當時的情況來看,符第應該沒有發燙,不然他不會沒有告訴自己。
只是單純的人為
賀厭思索著,目光落在了保溫杯上。“既然查不到那保溫杯我們就先帶走了。”物業點了點頭,連忙幫他們把碎片的殘骸裝在一起。
謝絨嘆了口氣,查不出來也沒辦法,只是他剛有些疑惑嚴邂怎么不現場報警,反而要將東西帶回家,就聽見對方解釋“上面沒有指紋。”
一句話叫謝絨頓了頓。
他看向嚴邂,高個的女生眼眸低垂“我有辦法能夠看到杯子上的痕跡。”“剛才已經看過一遍了。”“上面什么也沒有。
難怪
謝絨雖然因為早上的事情還有些難受,但也不是死腦筋的人,現在所有證據都斷了,那也沒辦法了,沒有指紋報警也查不出來。
他也只能搖了搖頭“算了,我以后不去那邊了。”“今天出了這樣的事,物業以后應該也會注意的。他嘗試著自己安慰自己,還有幾分效果。
賀厭沒有告訴他自己晚上會試著用怨氣追溯保溫杯試試,在沒有查出來之前還是想著先不要告訴他了,以免謝絨白高興一場,這時只是忽然伸手摸了摸謝絨頭頂,鬼使神差開口
“別怕。”
一個惡鬼叫曾經被嚇過的普通人別害怕,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也許是他鄭重的語氣感染了謝絨,叫他心情也奇異的平靜下來。只是他看向嚴邂,還有些不好意思。
“嗯,
我知道了。”“那個,以后還是不要摸我頭發了,感覺怪怪的。
嚴邂畢竟是女生,兩人之間近距離接觸總叫謝絨有些不舒服,賀厭看出他眼底的不自在,挑了下眉,收回了手來,不過卻沒有對謝絨的話回應。
謝絨
他怎么總感覺嚴邂像是故意的一樣。可是嚴邂應該不是這種惡劣的性格吧應該是他的錯覺。他這樣想著,收回了放在嚴邂身上古怪的目光。
傍晚的時候,天色微微暗了下來,照了一中午的太陽也終于要落山了。賀厭吃完飯,看著謝絨進去房間里直播,這時候在臥室里拿出了中午帶回來的保溫杯碎片。
他雖然尸變到現在一日比一日可怖,但是詭異的是身體卻還不是很穩定,仿佛被什么東西天然壓制著一樣,只有到了晚上時才是怨氣最濃郁的時候。
而在這時追索這個保溫杯才最準確。
窗簾被緩緩拉住,只隔著一堵墻,隔壁是溫暖的臥室,而另一邊的臥室里卻一瞬間森冷宛如太平間。
賀厭眼瞳變成了純黑色,原本冷白如同正常人一樣的皮膚也漸漸有些發青。然而他輪廓太過優越,眉骨高挺,氣質恣意,即使是在這樣的詭變之下也有種非人的傲慢。
賀厭伸手掌起碎片來,瞇起眼睛冷了下來,過了很久才閉上眼。陰冷的怨氣充斥在碎片之上,在賀厭觸碰的一瞬間碎片上就布滿了裂痕。
原本堅硬的從高空摔下來都保留著的內膽在賀厭握住時卻變得脆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