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完聯系張道長。”
賀厭當然不會放過和謝絨接近的機會,這時候靠在門邊應了一聲。
兩人說了半天,一直到回來都沒來得及顧得上腿上的小貓。聽到鏟屎官聲音,小貓咪在謝絨手邊蹭了一下之后,倏地從身邊溜了過去,自己去客廳里找水喝了。
謝絨搖了搖頭,收回目光來,推著輪椅去了洗手間。
聽到里面水流的聲音,賀厭瞥了眼自己右手,又將手悄不可察的弄的凄慘一些。
謝絨出來時,就看到往常十分有力量的右手垂落,他抿唇將熱毛巾敷了上去,輕輕按了按。“怎么樣了”
耳邊青
年聲音輕輕的,像是聲音大點他就會疼一樣。賀厭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滋味,喉頭微微滾動了一下。謝絨問了半天沒有聽見反應才抬起頭來,就聽見嚴邂道“好點了。”
是好點了,并沒有完全好。謝絨在收了毛巾之后又去清洗燙了一邊才拿出來,替他一遍又一遍的敷著。
隔著滾燙的毛巾,賀厭仿佛也能感覺到輪椅上青年的體溫。
不過,今天不能再嚇著謝絨了。他這樣想著,緩緩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張古他們今天剛剛從城外回來,就接到了謝絨的電話。最近b市不知道怎么回事,邪祟出現的幾率比起以前要高了不少,短短一個月他們就遇見了好幾
起。
在處理了一起喪葬惡鬼襲人事件之后,張古停留在b市,剛要吃飯手機就響了。師弟疑惑的抬起頭來,就看到師兄接著電話站起來,過了會兒回來后臉色嚴肅了很多。“出事了。”“吃了去城東一趟。”
謝絨他們家就在城東,在告訴了張道長之后他微微放下心來。嚴邂是因為他被盯上的,他不能讓他真的就這么在危險里。
好在張道長還在b市沒有離開,還來得及。
謝絨松了口氣,在放下電話之后看向嚴邂。“張道長他們應該下午過來。”“只是不知道一下午時間”謝絨看向泥塑,還有些遲疑。
賀厭卻摸清了泥塑的詛咒時間“一下午時間應該沒什么。”這個泥塑保守估計是一天流一次血淚。
也就是第二天對方才會開始繼續,一直到第三天直接殺人。
謝絨原著里記得對方的特征就是這樣,不由有些佩服嚴邂的判斷。“應該是這樣。”
“先等等吧。”
不過為了保護嚴邂,謝絨擔心對方突然出什么意外自己不知道,今天一整天都準備和嚴邂呆在一起,準備如果有意外發生就及時提醒。
再不行他還有張道長給的符篆,關鍵時刻可以救嚴邂一命。
白天的時間暫時沒有事情發生,那個泥塑被帶回來之后就安安分分的放在了架子上。只是謝絨每次轉過頭,都感覺到那泥塑仿佛帶了一絲邪性一樣,雕刻的屬于嚴邂的臉越來越深,原本只是淺淺的刻在表面,現在卻像是刻進了眼眶一樣。
那泥塑靜靜放在上面,望著人時看
起來居然像是真的笑。
一股莫名的陰森感籠罩在房間里,看著那個來歷不明的泥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謝絨剛推著輪椅回頭,下一秒,一塊黑布就置了下來,籠罩住了泥塑的頭部。
“看這個干什么。”
賀厭手恢復之后語氣懶懶的,見謝絨瞥向那個泥塑,扯了一下唇角。
“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