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沒有智慧,不會覺得吞噬了比他弱的就能增強自己的力量,它們只會對生人感興趣,面對泥塑更多可能是無動于衷。
而且賀厭已經被封印了,還怎么放出來。
謝絨就知道是這樣,不過張道長倒是沒有師弟反應那么大。畢竟人命關天,多離譜的建議到了不得不用的時候都得試一試。
他看向嚴邂“到時候可以再試試。”
“賀厭的尸體正好就在b市,實在要想請出來也不難。”
只是常年和這些邪物打交道的張道長心里也知道,賀厭不是被練成的偃尸,可以聽控于趕尸人,讓他出手確實很難。
謝
絨的提議暫且被按了下來,張道長和師弟想起了其他辦法。
賀厭微微側頭看著面前的青年。
謝絨因為擔心他,眉頭一直沒有松下來,從早上到現在眼里一直是他。他看著謝絨“你不害怕賀厭了
不擔心他傷害你了
謝絨搖了搖頭。
當然害怕,但是硬要是賀厭和泥塑邪像選一個,還是賀厭吧。畢竟還是主角攻,有聞折燃能克制。
他心里的想法沒有說出來,但是比起別的邪崇更相信賀厭的想法卻叫身邊的人心情不由好了起來。
就是應該相信他才對。他會保護阿絨的。賀厭微微勾起唇角,不過卻安慰他放心,不會有事的。
晚上的時候無論再怎么緊張,也還是要休息,索性謝絨家里有客房,張道長和師弟張客暫時住在一起,而謝絨和嚴邂也回了主臥。
在洗完澡后,謝絨看向嚴邂。有什么不舒服嗎他就怕忽然間有什么不對被他們忽略過去。
賀厭搖了搖頭沒事,血淚明天才會開始,阿絨不要緊張。
謝絨比自己被鬼纏上還要擔心,他皺了皺眉,不知道“明天”這個時間具體是在什么時候。如果
在睡夢中流了第二次淚他們不知道怎么辦
他頓了一下,看向嚴邂“要不把架子上的泥塑搬過來”
今晚謝絨覺得自己是睡不著了,不如一晚上盯著泥塑。
賀厭知道不掌進來床上的青年不會安心,于是將泥塑掌進了臥室,順手放在了桌子上。“流血的時候我會有感覺。”
“睡吧。”
謝絨點了點頭,泥塑正對著床頭,一睜眼就能看見。謝絨雖然躺在了床上,但是卻一直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準備替嚴邂盯著。只是他看著看著,卻忽然莫名其妙就有了些困意,眼皮漸漸重了起來。
白天一整天的精神緊繃在這時候顯示出了惡果。謝絨分明是掐著自己想要他清醒過來的,結果卻還是被睡意侵襲,落在胳膊上的手慢慢松開,逐漸的閉上了眼睛。
賀厭見他睡著,這時候有些無親。
“一晚上不睡覺怎么行。”
他低下頭伸手握住了謝絨想要掐住胳膊的手,而織就的怨氣這時候籠置住懷里的人,不知道是保護還是禁錮一樣,將人隔絕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