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看到簡淮寧在翻評論的動作時,一把搶過手機,他有些激動的說你別看簡淮寧有些微訝的抬頭。
蕭宏抬起頭,氣勢很足的說“你看這些評論干嘛,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簡淮寧看著他,白皙清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點笑容來,他說“你還當我是小時候啊,會因為這種話哭鼻子嗎,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蕭宏狐疑的詢問真的
“嗯。”簡淮寧的眸子黝黑,平靜的看著他,那笑容很輕不達眼底,可即便如此,他卻終于能夠微笑的把當年最痛的傷痕撕開來說“反正這樣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明明說不痛的
人是簡淮寧,可感到疼痛的人是蕭宏。
記憶似乎瞬間回到了多年前。
當年他聽說了這件事后還在外地,下午的時候好不容易趕來,到處找簡淮寧找不到,卻聽到葬禮上的那些親戚們到處碎嘴的議論聲,那些人不敢當著這家人的面講,就聚在外面的花園里竊竊私語
“他們家這個小兒子真是個掃把星。“還把哥哥給害死了。”“哎呀他哥哥可真是優秀啊,好可惜。”
蕭宏不知道這樣的話簡淮寧聽到過沒有,他找遍了很多地方,最后才找到了躲在臥室角落里的簡淮寧,他靠坐在最拐角的地方窗簾邊,那里沒有光,他蜷縮抱著自己雙腿,似乎那樣的姿勢可以給他一些安全感。
看到蕭宏的時候。
他才紅了眼眶,也許他沒想到哭的,可能是越說越委屈就哭的更厲害,他拉著自己的手不停的說“我沒有無理取鬧讓哥哥回來,我給他打了電話的,讓哥哥好好比賽的,我也不知道哥哥為什么從比賽的場地出來了,我真的沒有任性。
他一遍一遍的說著,甚至因為哭泣的哽咽泣不成聲。
而很多年后。
那他拉著他哭著訴說的孩子也慢慢的長大了,他不再哭泣了,甚至會微笑的和他說起那些事情,但蕭宏卻依舊感到了疼痛。
蕭宏的眼眶紅了紅,他說“這事本來就不怪你,等以后真相大白了,他們就知道了”
太難了,好難。
他們都知道這有多難。
簡淮寧卻依舊露出了笑容來安慰朋友“嗯”
要笑啊,必須要做出不在乎的模樣,不然會讓朋友更擔心的。
他們倆在屋里說了會兒話。
簡淮寧看蕭宏稍微好點了才說“我懷疑這些營銷號不是忽然曝光出來的,畢竟如果要曝光也不該是忽然爆出來,可能背后有人。
蕭宏遲疑道“你是說陳川”
簡淮寧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而且即便不是他背后可能也有人,但是陳川肯動手其實是好事,最怕他一直按兵不動,只要他動了,就會有破綻,而且陳川費那么大功夫,居然連我們家親戚都能找出來,應該花了不少價錢,一會下樓,正好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簡淮寧說完后發現他沒說話,便眨眨眼怎么了
蕭宏搖頭說“沒什么,是覺得淮寧你是真的成長了很多。”
簡淮寧沉默了片刻,才終于抬頭,他的眼睛溫潤迎著陽光終于有了點點的暖意,開口道“以前哥哥出事的時候我總是哭,現在我明白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看著蕭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