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懷月面不改色,不知道,不清楚,別問我。
不過,他又道“并沒有造成什么嚴重損失,理應問題不大,對了,我們何時能走”
“走啊。”阿金伸長脖子看看四周,“現在還沒人走,仙師有事”
我雖沒事,但闖了禍就得趕緊跑,鳳懷月雙手撐著桌子,正準備站起來召集眾人一起離開,卻聽隔壁桌傳來一聲低呼“越山仙主來了”
鳳懷月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個什么仙主,怎么丟了盒石頭能引來,砸了場幻術也能引來,如此事事親力親為,你是沒有手下嗎
他頭疼得很,單手撐住太陽穴猛揉。
彭流問“怎么回事”
唐五娘將方才發生的事稟了一遍,又低聲道“那似乎是瞻明仙主的靈焰,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焚毀我的幻術。”
瞻明仙主的靈焰,按理來說在座修士該人人都有,因為大家全部進過千絲繭。當中倘若有一個兩個沒看好,讓靈焰隨風飄了出來,又恰好落在舞娘手中的藤蔓上,引發大火,這種可能性并不是完全沒有。
那這就只是一場小小的意外,并不嚴重。
但彭流卻始終覺得事情不對。
離奇融碎的琉璃罩,離奇失蹤的小白,離奇翻騰的火海,這兩天實在有太多離奇湊在了一起,而所有的離奇,偏偏還都與司危與鳳懷月有關。
他目光掠過席間,并未發現故人,當中有幾個明顯用了假臉,但這也沒什么奇怪的,畢竟斬妖時受傷是家常便飯,修士們又大多講究,不想鼻青臉腫地狼狽赴宴,自然就得捏好易容符,這也是對主人家的尊重。
四周靜得可怕,氣氛壓抑沉悶。
彭流掌心結印,忽然猛地凌空一攥
攥碎了菡萏臺上所有虛假幻象。
“啊”有人捂著臉驚呼。
眾人紛紛側頭去看,就見那名修士,半邊臉連著脖頸都是血肉模糊,白骨裸露,慘極了,顯然被千絲繭內大妖傷得不輕。彭流揮手替他降下一道新的符咒,歉意道“是本座失禮。”
“仙主客氣了。”那名修士躬身回禮,“無妨,無妨的。”
其余幾名易容符被打散的修士,臉上也多多少少有傷,并沒有什么異常。
彭流的視線終于緩緩落向最后一人。
鳳懷月“”
跑是沒法跑了,因為這位芝麻綠豆事都要親自過問的越山仙主,已經不嫌累地紆尊走了過來。
阿金趕忙拉起鳳懷月,兩人一道起身行禮“仙,仙主。”
彭流并沒有看阿金,他伸出手,冷冷道“交出來。”
鳳懷月無計可施,只得將手伸進腰間錦囊,摸了半天,摸出來一樣東西,提著一口氣輕輕放在了彭流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