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姨問“去找瞻明仙主嗎”
鳳懷月猶豫了一下,搖頭。
春花姨此時情緒已經平穩了許多,見他面色憂慮,便又笑著逗弄“說說,這回兩個人又是因為什么吵了起來”
鳳懷月道“說來話長,對了,倘若瞻明仙主與你有仇,這兩天最好也躲一躲,免得被他尋上門,告辭”
“什么愁欸”春花姨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也是皺眉,這怎么,性格像是與先前完全不同了
鳳懷月一路回到地下暗室,將那不多點的錢財全部裝回乾坤袋中,又給紅翡留下一張“先走一步”的字條。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肯定得先離開這里。
天色已暮。
偷夢貘的小賊拿著畫師新繪的畫像,道“對,就是他,那個人就長這樣。”
“去找”司危吩咐。
眾弟子領命而去。在這處黑市里,一個人的臉雖然隨時都有可能變,但與這張臉打過交道的人卻并不難查,很快,賣海珠的小姑娘、賣豬肉的大哥、聽說書的婆婆嬸嬸,還有巴蜀菜館的老板娘,就都被尋了來。
小姑娘道“他確實問過我的珠子,但一看就是個沒錢的,沒做成生意。”
豬肉大哥道“對,這個人的確住在我家旁邊。他不愛在那間黑漆漆的房子里待著,愛曬太陽,經常坐在小板凳上專心致志看我剁肉。”因為他是直接在攤子上被帶來的,所以上身只套了條圍裙,肌肉又壯又結實。余回揉了揉太陽穴,對這猛男道“行了,趕緊走。”
婆婆嬸嬸們也七嘴八舌,說他討喜,說他愛笑,夸成一朵花,但也沒提幾句有用的線索。
最后只剩下了春花姨。
司危的視線落在她兩條木腿上,又順著木腿一路上移,冷冷道“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用易容符,你膽子不小。”
春花姨嘆了口氣,卸了自己的易容,行禮道“見過二位仙主。”
余回驚訝道“紅鳶夫人”
司危眉心一跳“怎么又是你藏了阿鸞,他人在哪里”
“鳳公子已經走了。”春花姨道,“他看起來慌亂得很,還說我倘若與仙主有仇,這陣子最好也躲一躲,我沒聽懂,可還沒來得及問,鳳公子就沒了影。”
司危深吸一口氣“都隨我來”
待這一大群人走后,春花姨方才看向余回,不解道“仙主,這”
余回告訴她“阿鸞受過重傷,記不清以前的事了,他聽信旁人鬼話,以為大家要對他不利,所以一直在到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