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又告訴陸明珠和謝君峣,他兩天前就從別墅搬到酒店居住了,所以陸明珠完全可以直接住進來,不需要等待。
陸明珠和謝君峣里外看一遍,果然如他所言。
窗明幾凈,一塵不染。
不僅如此,衣柜里懸掛著精美服裝,鞋柜中放著一排排手工皮鞋,還有妝臺上則是琳瑯滿目的化妝品、首飾盒,盒內裝得滿滿當當,珠光寶氣幾乎溢出來
維多利亞大床上擺著枕頭和真絲被褥,整整齊齊。
細致到連浴缸都換了新的。
陸明珠瞠目結舌“我已經做好用兩個月來收拾房屋的準備,結果呢一兩天就讓舊屋換新裝,簡直是不可思議。”
威廉想了想,羨慕地說道“這是金錢的力量。”
他親眼見到百多人同時在別墅中忙碌,忙而不亂,極有條理。
陸明珠又發現兩名白衫黑褲、梳著一條大辮子的女傭,不禁看向威廉,“她們是你的女傭嗎月薪多少是打算留下,還是打算另謀出路”
威廉摸摸鼻子,糾正道“是你的女傭。”
陸明珠一怔。
謝君峣迅速反應過來,“是賀先生安排的自梳女傭”
得到威廉的確認,謝君峣微微側身,對陸明珠說道“自梳女傭的月薪一般是150元,不知賀先生雇她們過來時開價多少。”
陸明珠直接開口問。
不懂就問,不需要搞得太復雜。
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點、身材粗壯的女傭回答道“我叫阿容,她叫阿紅,負責給小姐洗衣做飯打掃衛生,賀先生給我們開每月170元的月薪,由他按月支付,不用小姐花錢。還有一個園丁叫阿正,每個月定期來為小姐打理花園,但平時不住在這里。”
“賀先生太周到了。”陸明珠由衷地說道。
不知道怎么向他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也不知道是收下還是不收下。
不收下吧,一切到位了。
收下吧,原本的不心虛也變成了心虛。
承受不起啊
這位真是狠人,不聲不響,連個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
收下威廉交過來的鑰匙,陸明珠來不及致電賀云,匆匆忙忙地回學校上課,傍晚又被陸父派來的保鏢接到香江大酒店。
她提前跟謝君峣打過招呼,所以謝君峣今兒傍晚就沒來接她。
陸父仍穿著他喜歡的白襯衫,配一條銀灰色西褲,兩鬢斑白如舊,相貌俊雅,只眼睛中多了一些血絲,顯得有些疲憊,瞬間門顯老數歲。
陸明珠關切地問“老爸,您昨晚沒睡好嗎”
“聽你說完昨天的一番話,我如何睡得安生”關乎長子家事,陸父沒叫任何人留在套房內,他喝了一口濃茶,苦味爬上舌尖,頭腦頓時清醒了幾分,指著茶幾對面的椅子對陸明珠說“你坐下跟我說清楚,你做得是個什么夢一點都不許瞞我。”
該瞞著的還是得瞞著。
譬如穿越這件小事兒。
陸明珠心里這么想,也這么做,挑能說的事情告訴陸父,一板一眼地陳述事實,不發表任何評論,不能說的堅決不吐露一個字。
陸父卻緊皺眉頭,總是打斷她的陳述,追問清詳細情況,先是得知小女兒最終的命運,接著得知陸慎和陸愛國一個離婚、一個退婚,陸父眼內血色彌漫,極是憤怒,咬牙道“陸逐日呢他死到哪兒去了讓你一個人面對”
若不是他承諾會好好照顧陸明珠和陸平安,自己豈會把兩個孩子留在國內原本是覺得他們跟親哥、親爹一起生活,總比跟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們來得和睦。
陸長生所謂的照顧就是這樣的照顧
陸明珠嘆口氣“自顧不暇了唄”
從他帶回陸明珠和陸平安,他的身份注定是瞞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