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簡單。”謝君峣自吹自擂。
他要是簡單,能有這么優秀的女朋友嗎
陸明珠抿嘴笑,突然臉色一變。
謝君峣嚇一跳,“怎么了”
“你來找我,誰幫我寄稿子”陸明珠才想起這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你說這個呀不用擔心。”謝君峣早有準備,“我交給大哥了,他會幫你,不會耽誤報紙連載。”
陸明珠松了口氣,“回去得謝謝大哥。”
兩人說說笑笑地吃完飯,等列車員來收餐具,他們倆才去洗手。
行李有保鏢看著,不用擔心。
洗完手回來,見明瑤母女倆坐在臥鋪門口,明瑤媽媽拿書教女兒認字,瞧著一點不像是跟有婦之夫攪合在一起的那種女子。
抬眼看見陸明珠,明瑤大聲道“姐姐好,謝謝你的鴨腿,很好吃。”
陸明珠沖她笑了笑,“喜歡就好。”
如果真是明輝作的孽,那自己就得和她們保持距離。
她和明玥是好朋友,站在統一戰線。
深夜到站下車,陸明珠困得無暇在意這些事,而是抓緊時間找旅館休息。
兩日后,第一百次后悔陪謝君峣爬泰山。
雙手叉著纖纖細腰,遙望幾乎深入天際的陡峭臺階,沐浴在夜色中的她仰天長嘆“我為什么要答應你呢為什么呢為什么”
腿像灌了鉛似的,又沉又重。
謝君峣摸了摸鼻子。
他有點理虧。
唯一能做的就是扶她坐臺階休息,然后把肩膀給她靠著,不忘在她坐下前鋪件軍大衣。
陸明珠想看日出,他們不到半夜就開始爬山,謝君峣有爬泰山的經驗,特地給自己倆人和保鏢們各買一件軍大衣帶上。
這不,用上了。
陸明珠垂頭喪氣。
穿越前,她跟她媽媽一起到泰山頂看日出,不過她們是坐纜車上去,下山時又從半山腰坐游覽車,沒有像無數游客那樣走螃蟹步。
現在,她知道滋味了。
酸爽
除了他們,沒人閑得來爬山。
即使帶著手電筒,也覺得四面漆黑幽深,好在月光給力,流水似的傾瀉而下,給山體、臺階和樹木披上一層銀紗衣。
夜空如墨,繁星璀璨,是穿越前極難看到的景色。
最漂亮的還是月亮。
下玄月,有小半隱身。
陸明珠托腮看了一會,“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1952年呀
真快,再過兩個多月就結束了。
寒風吹過,冷得發抖。
謝君峣反應迅速,把軍大衣給她穿上,“才出了汗,別凍著。”
穿著厚重的軍大衣,爬山更不便。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天邊已泛著魚肚白。
陸明珠催謝君峣找好地方看日出,還要拍照留念。
一切準備就緒,太陽冒出頭,
金光乍泄,層層暈染開來,像是有畫筆在畫布上揮灑,烘托一輪紅日。
陸明珠嘆道“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