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出了書房,王伯暉就對廖婉茹說“我有話跟你說。”
廖婉茹隨他去臥室,“什么事”
王伯暉輕咳兩聲,“你先答應我別生氣。”
廖婉茹頓時有不好的預感,“你先說說看是什么事,小事都可以原諒,大事不可以。”
“對我們來說是大事,對明珠來說應該是小事。”王伯暉這么說。
廖婉茹皺眉,“怎么和明珠扯上關系了”
王伯暉一臉慚愧“籌備物資運輸過程中,有一批貨物在運到澳城的時候被扣住,那群人當中有個頗具勢力的人物放行的條件就是讓我娶他妹妹做二房,我和他虛與委蛇,拖了幾個月拖到現在實在是不能拖下去了,只好請你跟明珠說一聲,煩勞她托賀先生打聲招呼。”
他自己不好意思跟陸明珠張口。
畢竟他是哥哥,還是年紀很大的哥哥,而明珠又年輕,男女有別。
廖婉茹生氣地說“你為什么沒跟我說過”
“不是什么好事,不想讓你不開心。”因著偷運物資之事,王伯暉在外面得罪不少當局的官員,幸而有陸父搭把手,花錢疏通關系,所以他就不想讓外面的風風雨雨打擾到妻子和母親,每次回家都是一副順順利利的模樣。
當局官員很貪,上上下下就沒有不貪的,陸父剛到香江就先掏錢,又托英美兩國的朋友牽線,請客吃飯,這才讓當局對他們做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他們不是美國人。
行賄不好,但不行賄就很難在香江立足,尤其是他們正在偷偷做的事情不被允許。
廖婉茹嗔了他一眼,“你總得告訴我是什么勢力的人。”
“前不久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賀先生在澳城娛樂公司的合伙人,有賭王的稱號,藏得嚴實,我好不容易才托人打聽到。”王伯暉道。
廖婉茹嚇一跳“勢力那么大。”
澳城發展遠遠勝過香江,能被稱作賭王的堪稱地頭蛇,誰都得給幾分面子。
王伯暉笑笑“我一直以為那人背后勢力來自美國,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的調查結果反而令我放心,因為明珠是賀先生的契女,只要賀先生愿意跟他們打聲招呼,一切很容易解決。”
“我先準備一份厚禮。”廖婉茹不肯空手前往。
王伯暉贊同,“應該的。”
事關自己的婚姻、事關丈夫正在忙活的大事,廖婉茹不敢耽擱,第二天就攜一份重禮前去找陸明珠,愕然發現銷聲匿跡二十多年的陸長生赫然在座。
陸父也在,還有一位老中醫正在給陸長生把脈。
跟陸父打過招呼后,廖婉茹走到陸明珠身畔,輕聲道“明珠,你哥哥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沒聽王伯暉說。
陸明珠先拿出陸父為陸長生編的理由,說完又道“他回上海探親沒找著人,去我媽的娘家,恰好我回去挖父母在我滿月時給我埋的女兒紅,我們兄妹倆就這么撞上了,然后一起回來的。在國外用西醫治傷,回來再找中醫調理調理。”
話音剛落,老中醫就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對陸父說“你這個兒子的身體比你差遠了,就像一個篩子似的,處處都是眼子,吃再多的好東西也只是表面看起來像個人,實際上沒補到位,得從根子上解決問題。”
“這么差”陸明珠掩口驚呼。
老中醫看她一眼,“有些話不該你一個孩子聽,出去玩。”
陸明珠乖巧地應是,把廖婉茹請到樓上自己的書房里,“大嫂,你們知道我讓謝君峣轉告大哥的話了嗎等兩天,忙完我哥的事情,我就找大哥去銀行辦理轉賬手續。”
廖婉茹笑道“先放在你那里,我們不急用。”
她拉著陸明珠的手,認真地說“謝謝你告訴我們,而不是繼續隱瞞。”
“雖然干爹是干爹,可干娘也是干娘啊,總不能讓你們被蒙在鼓里。”陸明珠一向偏愛夫妻關系中被出軌的無辜一方,“干娘怎么想的要不要去上海鬧一場人手不夠的話,找我爸,或者拜托契爺,應該會做好安排。”
廖婉茹搖搖頭,“先不鬧,等一年半載再說,而且你干娘并沒有很生氣,倒是我們真有一件事得麻煩賀先生,想請你幫忙。”
“您盡管說,我得先看看是什么事情。”陸明珠并未大包大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