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周文遠的眼睛沒有和何月生對上,微微側著頭。
“月生姐,你說的肯定就是他們想到的。”陸明珠自恃眼力極準,看出周文遠的心虛,忍不住諷刺道“倒是很會慷他人之慨。”
聽到這里,街坊鄰居紛紛對周文遠露出鄙視的眼神。
周文健健康康、漂漂亮亮,干嘛要割掉一顆腎給同父異母的弟弟就為了博那百分之一的生存幾率嗎
就算當時活下來,又能活幾年
而失去一顆腎的周文勢必不會像以前那么完美,能不能生孩子也是兩說。
周文的未婚夫駱琦住處離娘仨不遠,聞訊趕過來,來不及先向何干媽、何月生問好,先把周文拉到身后護著。
他長得不算特別英俊,眉目清秀,樣貌端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周文遠先生,我不知道是誰向你提出來的建議,是不是要讓文文作為實驗體給他們增加一個案例,但我要說的是,成功率高的腎移植是同卵雙生,和血液病的骨髓移植一樣,成功例子也是同卵雙生,這說明受體和供體的血型各方面都要匹配才行,像文文和你兒子這樣同父異母的成功性根本就是微乎其微。”駱琦說話不急不緩,卻清清楚楚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落在街坊鄰居的耳朵里,大家不約而同地點頭。
“微乎其微啊”有人這么感嘆,“明知道成功性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還讓周文割腎救人,這不是爹吧哪有這么當爹的”
“他就是個畜生”何干媽道。
以前對他還有點母子之情,畢竟是親生的,所以離婚時出面做主,財產各半,因為她知道男人就是這樣,自己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卻不希望妻子失身于他人。
可現在,這點母子之情是真的消失殆盡了。
時隔多年再次出現,不是奉養老母,不是體恤女兒,而是來要一顆腎,真是可笑又可恨,他真以為可以憑生父身份可以為所欲為
陸明珠厭惡地看了周文遠一眼,“和他說什么廢話趕走就行了。”
為了避免他再次糾纏周文,直接下令讓保鏢送他回家,禁止他入境澳城。
賀云雖已不摻和賭業,但在澳城的產業很多,地位未曾有絲毫動搖,新任賭王對他是畢恭畢敬,而澳城很多人靠賭王生活,再加上謝家在澳城有很多產業,所以葡方政府很給陸明珠的面子。
只是禁止一個枉為人父的無恥之徒入境而已,又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
陸明珠的理由相當充分“我是擔心此人一計不成又生二計,得不到周文主動捐一顆腎的回應就起心殺害這個可憐的姑娘,好把兩顆腎都移植給他親兒子。據我所知,腎移植并未要求供體是活人,在死后一定時間內也是可以做手術的。”
她只是胡言亂語給周文遠蓋帽子,卻不知自己真說中了周文遠的心思。
他和現任妻子變賣所有家產就為了給兒子治病,也做好了周文不答應后的各種準備,包括花重金請人綁架她的計劃。
隨著時間流逝,香江道上的人和事又死灰復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只是綁架一個沒有人保護的小姑娘
但那是之前。
如今得知小姑娘的姑姑是陸明珠,即使周文遠夫婦花再多的錢也沒人敢答應,還順勢捅到陸明珠的跟前。
聽到時,陸明珠正給周文添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