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杰笑罵他,“你土不土啊,什么年代了還家屬。”
“家屬哪土了”楚子鈺挑眉,“多親切,多溫暖啊你說是吧阿清。”
正在吃飯的晏鶴清被點名,他能感到旁邊有視線在看他,他點點頭,“嗯。”
噴火變臉表演在酒店前面的大廣場,說是表演,也沒有搭舞臺,表演者就四處走動,和游客互動,出其不意噴火,或是變了一張臉,惹出一片歡樂的笑聲和掌聲。
人多得空氣都焦灼稀薄了。
楚子鈺是玩得不亦樂乎,謝昀杰早溜到不知哪里和他老婆打電話了,晏鶴清和陸凜在人群里慢慢走著,走了會兒,陸凜說“該泡溫泉了。”
晏鶴清還在上學,這次出來也就一天,明天就要回首都,最重要的溫泉還沒泡。
晏鶴清點頭,兩人便沿著人群相反方向,從另一條路回別墅了。
酒店到別墅十分鐘左右,四周從喧鬧漸漸變得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到別墅,陸凜就要去大溫泉,晏鶴清喊住他,“我們一起泡。”
陸凜停住,他回頭,黑眸如同濃墨,他深深望進晏鶴清眼底。
“不要誘惑我。”他再一次給了晏鶴清反悔的機會,“唯獨你,我禁不起誘惑。”
克制源于愛,,也來自愛。
晏鶴清眼底流動著淡淡的光,片刻,他上前,踮腳親吻陸凜的臉,“我愿意的。”
溫泉水漫過胸膛,晏鶴清后背抵著石壁,被陸凜壓著細細親吻。
他仰著頭,細長的脖頸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氤氳視線里,只有頭頂漫天的紅花,飄飄搖搖灑下來,像在下著一場盛大的花雨。
最后他是被陸凜抱著回了房間門。
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墊,晏鶴清理智稍稍回籠,他從枕頭底下摸出盒子,“這次我帶了。”
陸凜眸色深沉,喉結劇烈地滾動了幾下,從喉嚨里悶了幾聲笑,他接過盒子,低頭在晏鶴清眼睛親了一口,“雖然顆粒感不錯,不過這不是我的尺寸。”
晏鶴清耳垂猛然紅了。
他并不了解這些,隨手拿的一盒。
這讓晏鶴清有點難言的羞恥,他別過頭,望著臺燈落下的光影,但聲音依然保持著淡定,“不、不用也行。”
陸凜笑了下,松開他,撿起地上的外套,拿出一個和手上差不多的盒子,拆開重新回到床上,輕扳過晏鶴清的臉,如羽毛一樣的吻落到他額頭,帶著不用言語的珍惜,“受不了就說出來。”
晏鶴清記不清,他最后有沒有說過話。
他并沒有太難受的感覺。
睡醒是第一天,他身體很清爽,陸凜幫他清理過了,只稍微有點疼,挪動要比平時注意點,換洗的干凈衣服已經疊在枕頭旁邊,他剛換好衣服,門外響起動靜,不一會兒,陸凜推門進來。
看到他醒了,陸凜端著水過來,手里還有幾粒藥。
“你有點發熱,吃幾片藥。”陸凜遞水給他,又摸了摸他額頭,沒那么燙了。
晏鶴清吞下藥,水是剛好合適的溫度,淺喝了幾口,剩下的直接仰脖全喝光了。
這時候,他脖子才露出一點曖昧的痕跡,陸凜昨天親了很久脖子。
陸凜有些后悔,他拇指撫摸著細膩皮膚上的紅點,問他,“還喝嗎”
晏鶴清點頭,喝完要下床,陸凜先把他按回去,“再休息一會兒。”
晏鶴清想了想,他現在這個狀態趕回去,下午也沒力氣做實驗,雖然沒想象中難受,但他確實無法站立太久,注意力也難以集中,他就又躺回去。
“想吃什么”陸凜頓了頓,“最好是流食。”
也是這時候,晏鶴清臉頰有了一點點的紅色,他翻了身,背對著陸凜說“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