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屠面皮微抖,怒氣幾乎是一下就彌漫了上來。
他是頭人,是白草羌、珂蘭羌等部落的領導者,他讓他們辦事,這些人不遵從他的命令卻想要索要好處
豈有此理。
但休屠這會兒忍耐住了。
牽奉不是梁人可以隨便殺掉,至少現在不能殺。他得等到梁人自亂陣腳退兵之后,他才能肆意殺掉牽奉。
于是休屠扯出一絲笑意,慢慢道“你急什么呢,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我是草原的熊子,注定會帶你們走向輝煌。
只要打退了梁人,我們就能在涼州肆虐,整個漢陽郡到時候隨便你們搶,搶到多少不用像以前一樣上繳一部分給黑水羌,難道這還不夠嗎”
不用上繳這很好,可梁人不是沒退么。
所以牽奉馬上得出一個結論,白草羌的勇士替他征戰,他不出糧草還讓他們自備,現在連冬糧也不肯給。也就是說,休屠摳的不行還畫餅。
加上休屠之前就很殘暴,對他們這些酋長時常怒罵,也就是現在有求于他們才客氣一點。
好好,牽奉心里也升起一股怒氣。
但牽奉也不敢發作出來,因為休屠暴怒之下的手段他也怕,只能暫時忍下后不悅的離去。
走出沒多久,牽奉就看到了也是一人過來的珂蘭羌馬蘭,看樣子也是想單獨去找休屠。牽奉自己的事沒辦成,心里不高興的很,也就懶得管馬蘭的事。
而此刻在蠡縣發生諸多事的時候,張玉已經開始試探性地攻城了。
但蠡縣作為曾經的鹵城,不僅城池大,關鍵城墻都修建的特別高且厚。稍微一攻,城上滾木、金汁就撲面而來。
張玉趕緊讓佯攻隊回去。
他們不是無食教,前期佯攻的人都是鄉民,本來就是當作炮灰用的。他們帶出來的每個郡兵可都是準精兵,可以折損,但也不能輕易折損。
中帳,騫玨正在分析著地形。
張玉有些暴躁地走來走去,“怎么辦,這蠡縣現在就是個烏龜殼。咱們要是不想死那么多人,就只能把他附近的地水全部截斷,然后死死圍住一只蒼蠅都不給他飛進去,這樣他們遲早有彈盡糧絕的時候。”
“但是不行啊,主公冬天還想去天水府吃暖鍋呢。”張玉轉了幾圈還是暴躁。
騫玨忽然道“別急,這蠡縣城墻高大,易守難攻主公是知道的,你被攔在外面沒人怪你。你過來看這邊,這是蠡縣西門。我問過一些當地人,這邊西門附近原本有不少地下井,所以土質相對松軟。
從明日開始,你們就一日三攻佯攻距離西門最遠的南門,再另外派人去悄悄去西門挖地道,咱們從地道入城。”
張玉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面有人忽然進來稟告,“將軍,大人,你們去外面看,蠡縣城墻上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