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各地的人有一年的時間趕路,在下一年參加殿考,就是所有人匯聚中樞最后考試,這也是最后一步。
考中者就可以等待分配為官了,沒考中者繼續被稱為預考,可以等待四年后再考。不過朱淵規定,這樣的人一般只有兩次機會,就是你兩次殿考不中,你就重新去縣考開始。
同時梁國的科考比較駁雜,是多科目考試,不像是大學生昀哥兒記憶中的八股文單一科考試的形式。
這樣的形式有好有壞,最大的壞處在昀哥兒看來就是縣考需要舉薦信,這導致梁國的結黨營私現象特別嚴重。
雖然朱淵的本意是對那些有才華但人品不行的人進行一個過濾,可到后面就不對味了。
另外就是梁國除了科舉外,他竟然也接受舉薦為官。就是特別特別有才華的人,可以不參加兩次考試。被舉薦后,直接封官入朝。
另外就是一部分勛貴子弟,那就直接去太學讀書。這些人也不用考試,讀幾年書要么讓他們襲父輩的爵位,要么就給他們分配合適的崗位讓他們上班。之前的鄭左生就是在太學任職博士仆射,說白了就是大學校長。
昀哥兒覺得梁國的科舉制度更像是中間的過渡期,以后有可能,肯定還是需要改革的。
而在這些取仕途徑中,一項默認的潛在要求那就是要帥,要帥。
朝堂要的官才華要有,但你也不能丑。
以前甚至出過一例因為對方實在太丑了,朱淵這樣的人都看不下去,把對方的殿考試卷給扔了。對方雖然也考得一般般,但本來還能掛個吊車尾,這下吊車尾也不給他。
這名學子氣死了,當場做了一首氣憤詩就回家去了。
朱淵其實也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可身為皇帝他覺得這點小事也沒必要認錯。所以他不怪罪這學子作詩罵他,但也堅決不錄用,讓人家在家里郁悶的做了一輩子白身。
昀哥兒看到這則野史趣聞的時候還樂半天。
這會兒回過神,昀哥兒心說怪不得楊哺看了喬齡就收他做門生了,之后還這么夸他。
喬齡昨天就收到了稿費,心里估算也是這兩日李大人要么召喚他,如果禮賢下士一些就是屈尊來拜訪他,所以他在等,只是沒想到等來的是李大人的小兒子。
不過喬齡也沒表現出驚訝,反而十分得體地跟昀哥兒聊起天來。一聊,昀哥兒發現對方說話聲音也好聽,反正都能說到你要表述的點子上。
昀哥兒知道自己的毛病,他一聊天說多了,會蹦跶出一些大學生昀哥兒記憶中的詞匯。
不少人都會表示不理解,但這個喬齡好幾次都能憑借詞意自己理解出來,更是越來越適應昀哥兒的說話模式。
上個昀哥兒聊得這么順暢的人,那還是騫珪。
昀哥兒再次感嘆,這些人是真聰明啊。他能聊得不落下風,真的全靠大學生昀哥兒經歷過的信息大爆炸沖擊。
他懂的不精通,但什么都懂一點,有時候說的話因為是很多前人千錘百煉總結出的精華,昀哥兒自己習以為常,但在別人聽來很有振聾發聵之效。甚至有的人事后回去不斷琢磨,越琢磨越覺得昀哥兒的不同尋常,然后內心大為欽佩。
昀哥兒聊得順暢,喬齡也是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