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哥哥眼底都是純純的關心和猶疑,亞撒有些手癢地勾了勾手指,就好像被一層短短的小絨毛撓到了癢處,卻又因為力道不夠而令人倍感煎熬并非是難耐的煎熬,而是一種說不清的癢與麻,暖暖的、甚至有些滾燙,服服帖帖地附著于他的皮膚之上,一路又蔓延到心房。
這是被人在意、關心的感覺。
亞撒看向顧棲,“哥哥別擔心,可以給我一點兒時間門嗎”
“什么意思”
“等我過了十三歲,我會向哥哥坦白這個秘密,所以可以請哥哥再等等我好嗎”某些潛藏著的改變還在進行,他需要一點時間門。
禮貌,哀求,真摯;赤金色的眼瞳里閃爍著磨人的光,盈盈蕩漾著蜜糖的光澤,像是一只大型犬,溫順、忠誠又小心翼翼。
顧棲幾乎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好吧,但是我現在需要再確定一下”顧棲認真道“真的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么損害嗎”
“不會。”亞撒搖了搖頭。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啊”亞撒一頓,“四月二號,快了。”
“那也沒多久了,想要什么禮物嗎”顧棲摸了摸下巴,“禮物什么的,以現在的條件似乎不太好滿足”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快一嘴問出來了,這不是晃小孩嗎
“哥哥在我身邊就夠了。”
“這么簡單”
“嗯。”生長迅速的紅發少年湊在顧棲的身側,像是交換禮物似的詢問道“那哥哥的生日呢我也想給哥哥準備驚喜和禮物。”
“我啊”回憶的神色一閃而過,“十二月二十四號。”
顧棲記得監護人曾經說過是在晚夏將他撿回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生日卻定在了有著皚皚白雪的寒冬荒原之星上的雪很大,冬日很冷,監護人說那時候他瞎著眼睛得滿屋子地尋找往角落里鉆著取暖的小貝殼,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臟兮兮地才罷休,直到他不得已貢獻出自己暖乎乎的肚子,某個又畏寒又跳騰的小家伙才罷休。
于是監護人評價小貝殼從小就是個霸道的,每逢冬日就征用了屬于監護人的肌肉,害得監護人自己只能老老實實窩在小木屋里,歇了冬日下海的沖動。
監護人說自己冬日唯一的快樂被纏人的小貝殼給剝奪了,直到后來小貝殼能跑能跳后,監護人才重新又撿起來了自己“冬泳”的快樂。
監護人不理解為什么有人那么怕冷,小貝殼也不理解為什么有人喜歡冬天往水里撲騰。
“都已經過去了”亞撒皺眉,自責道“我應該早點問的。”
他對哥哥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只是他又怕自己藏在心底的著急會嚇到明顯來歷神秘的黑發青年。
“我都很久不過生日了。”顧棲聳肩,自從他送走了a02后,除了一些證件上冰冷的數字,沒誰會知道他的生日,更何況對于他自己來說,這個數字已經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可是我想哥哥有。”少年的神色很認真,目光灼灼地看向顧棲,“哥哥的每一次生日都應該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