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什么他答應了這么快”在短暫的好奇后,林奈立馬反應過來西德說的是什么。
“是的。”西德點頭,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的竹馬兼戀人。
那邊西德和林奈正相互擁抱著做感概,另一邊亞撒則湊到了顧棲的身邊,頗有些伏低做小的模樣,還格外貼心地把餐后的擦手巾遞了過去。他期期艾艾道“哥、哥哥我、我知道錯了。”
顧棲眉毛都不帶抬一下的,繼續專注喝手里的茶,雖然這杯茶已經見底了。
“哥哥,”亞撒再接再厲,他試圖曲線救國,“我等等就要獻血救人了,哥哥也不關心、關心我嗎他們需要一碗血的那么多。”
黑發青年眼皮一跳,沒忍住開了口“什么”
“獻血救人。”
亞撒可憐巴巴地蹲在地上,手掌搭在了青年的膝蓋上,那近乎滾燙的掌心隔著褲子都燙得顧棲腿彎一顫,很快就能夠感受到流淌于少年心中的熱忱。他擰眉,擺出來了家長的架勢,“仔細說,到底什么事情,一句都不許隱瞞我”
說著,他掐了掐紅發aha的耳朵尖,“瞞了我的話,下次要你好看。”
知道自己惹了哥哥生氣的亞撒這會兒很乖,說東絕對不往西、要星星能把月亮都一起打包贈送,他原原本本地把昨晚上的所有談話都轉述給了顧棲,末了還要替自己賣賣可憐,“要抽血的,哥哥。”
“那你不是心甘情愿嗎”
“會疼”
“你不是最不怕疼嗎”顧棲抿著嘴唇,他伸手狠狠點了點少年的額心,“重新說,錯哪兒了”
“下次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能隨便受傷。”
顧棲輕哼一聲,勉勉強強算是認同了,他捏著亞撒耳朵尖的手指松了松,安撫性地摸了摸,“記住你說的話,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珍惜,那還有誰珍惜呢”
“哥哥啊”亞撒說得理所當然。
“既然知道是我,那你還受傷你想讓我心里難受嗎”
顧棲最是看不慣對自己身體不好的人,他當初作為蟲母剛剛誕生,哪怕周圍的環境再艱難,他也一定會給自己創造出更好的生活;而這樣的意識則來源于他曾經還是小貝殼時的童年最初的監護人就不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總是弄得一身傷,雖然對方恢復力驚人,但對于顧棲來說那并不是好的記憶,他總是怕有一天監護人會因為那種不在意而死在外面無人問津。
到時候,可能連個給監護人收尸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