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將近三米高的大家伙在海登的專用地下室緩緩站起來,體表的金屬顏色發深,硬殼在冷色調的燈下閃著光,當海登借助精神力的連接揮出去一拳后,立馬感受到了某種行如自己肢體的流暢感。
那一瞬間,海登奧維忽然知道什么叫做“愛上了”,在舒爽地操作半小時后,他大手一揮,立馬又給那位名叫“黃金”的修理師打過去一筆費用作為小費。
他想,自己這還真是意外撿到了寶啊
比起震驚于自己發現了寶藏的海登奧維,另一邊結束工作、再一次獲得入賬的顧棲就淡定多了,他敢這么確信自己能力一方面是因為刻到骨子里的熟練;另一方面則是當初他養護的機甲是被幾個教官一起夸過、爭著操作的,那些有著前人做經驗、又融合了未來技術的能力放在近千年前也絕對是不普通的。
于是在有了今日的開張后,顧棲作為修理師“黃金”的名頭算是勉強打出去了點兒,雖然今日開門大吉,但這并不意味著后續一切順利顧棲的根基到底太淺,就算有海登給同窗們的極力推薦,絕大多數人還是持觀望態度的。
因此在第一個單主之后,顧棲又斷斷續續做了小半年的冷板凳,中間不乏接到幾個維修、保養的單子,但都是零碎的小件,直到即將入冬,修理師“黃金”的牌子才算是徹底地打出去。
顧棲或者是修理師“黃金”徹徹底底地出名了。
這場有關于機械修理、保養的生意從門可羅雀到門庭若市,顧棲用了大半年的時間;而從不被承認的棄子到炙手可熱的七王子殿下,亞撒則用了將近兩年。
在不同的兩條路上,不論是身處過去的年輕蟲母、還是少年時代的黃金暴君,他們都在不斷地努力了,然后再一次走向未來,這兩道相交的線早已經交錯地纏繞在一起,難以解開
時間漸過,又是一次剛剛從學校回來的深夜,個頭已經超過一米八的紅發aha臉色沉沉、熟門熟路地往隔壁房子走去,果不其然給自己開門的是同樣黑著臉的西德在客廳里,則是兩個把酒言歡到已經相互倒下的青年。
亞撒嘴角抽了抽,他看到了鋪滿半個茶幾的酒瓶,好幾種酒水摻雜著,那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正如心中所想,等他靠近的時候,早就擺脫了病氣的oga正半趴在沙發扶手上說著胡話、親親熱熱地哼唧著顧棲的名字,而靠在另一邊的黑發青年則面色酡紅,乖乖巧巧、安安靜靜,半瞇著像是黑色玻璃珠似的眼睛默默發呆。
不用看亞撒都知道哥哥肯定是喝醉了。
逐漸相熟的西德不再像是過去那般神情單調,他皺著眉頭、一臉不贊同的樣子,“我今天有事要去隔壁星球處理,等晚上的時候才回來,那會兒他們兩個就已經喝成這樣了我實在拉不住。”
誰能想到每天在外面冷臉的國王秘書西德奧萊托斯在自己的竹馬戀人面前就是個不敢說話冷臉的小綿羊。
西德道“既然你來了,你就先把你哥帶回去吧,這樣林奈也能消停點。”
聞言,亞撒幽幽道“你覺得我敢拉哥哥”雖然現在亞撒有信心自己能治得住顧棲,但只要對上哥哥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他立馬連骨頭都軟了,別說治顧棲了,就是顧棲要爬他頭上亞撒都主動給撐梯子,還生怕把自家哥哥給摔了。
西德
此刻,一個妻管嚴一個哥管嚴相互對視一眼,最終只能妥協似的無奈上前,準備迎接不一會兒兩個醉鬼的“怒火”。
別看林奈平常是個比較柔弱的oga,但等他撒開酒瘋時,能要了西德半條命;相對而言,顧棲醉后倒是很乖,只要你能與他講得通話、或者能夠轉移開他的注意力,那就什么都好說。
今天,亞撒正好有事情能夠轉移開顧棲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