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撒彎了彎眉毛,“我記得哥哥說以前你的監護人送過一個有鈴鐺的手鏈,只是后來被人拿走了,所以我就想重新送哥哥一個,哥哥喜歡嗎”這樣就可以把那個不負責的監護人從哥哥心里擠走了
和低階蟲族們搶哥哥也就算了,但是這種不負責、拋棄哥哥的監護人絕對不能姑息
“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顧棲眼底發亮,他摸著精巧的小鈴鐺以及上面的花紋,忽然把手抬起來伸在亞撒的面前,“親手幫我戴上吧。”
“好。”
對比已經是成年人的顧棲,才十五歲的亞撒明顯手腕、手掌都更寬一圈,蜜色的手完完全全可以包裹住顧棲蒼白的腕子,于是當那帶著層繭子的指腹摸上銀鏈子的接口時,好幾次都因為那過于小巧的機關而無法扣住。
他因為認真而半皺著眉頭,赤金色的虹膜浮現出仔細的光芒,粗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掰著細小的卡扣,還不得不收斂著力道,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把手里的小玩意捏得粉碎畢竟有龍鯨血統加持的aha可不是蓋的。
銀白色的鏈子戴在了青年蒼白的腕子上,細碎的銀光正巧落在凸起的骨節上,玲瓏細瘦,鈴鐺懸在半空中,被亞撒輕輕彈了一下,就發出了輕巧的叮當響。
很脆,很好聽。
明明已經戴好了手鏈,但紅發的aha卻盯著顧棲的手腕發呆他的目光有些朦朧地落在了鏈子與腕骨相貼的皮膚之間,似乎想要透過它們看到什么
“發什么呆呢好看嗎”顧棲戳了一下亞撒的額頭,手腕在少年面前晃了晃,“如何”
“好看的。”怎么可能不好看呢越是看,亞撒就越是發現哥哥怎么那么白,白到有些反光、有些透明,從指尖到手腕都泛著一種稀薄的易碎感,像是玉做的小人兒,須得輕拿輕放,然后小心擦拭后擺在高高的柜子里才行。
但亞撒也知道,哥哥從來都不是脆弱的花瓶,他漂亮但也生著荊棘,稍不注意,就能把肆意靠近的人扎出滿手的血窟窿。
“那哥哥喜歡嗎”
“我要是不喜歡能讓你給我戴在手腕上”顧棲低頭垂著眉和羽扇似的睫毛,手指小心地摩擦著鈴鐺上的花紋。
他想到了曾經掛在自己手腕上的鈴鐺手鐲,貼著手腕內側的血管陪了他好多年,但卻在一次萊特蒂斯的格斗考核訓練中被人搶了去。在實力主義至上的軍校,教官、老師不會管這些事情,因此想要拿回來,就必須有足夠強的能力,但可惜的是直到畢業,顧棲也無法從那人的手里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黑發青年的眼底浮現回憶的神色,不得不說當初如果不是那家伙,他可能也不會倔著和自己的能力較勁。
“哥哥,你還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亞撒手肘撐在膝蓋上,半彎著腰,幾乎與盤腿坐在地上的顧棲平視。
“有啊,有很多”擺弄著手鏈的顧棲頭也不抬,“喜歡甘梅子甜酒、喜歡巧克力、喜歡動物、喜歡低階蟲族還喜歡黃金。”
“黃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