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撒哥哥還記得我當初過十三歲生日時保存下來的奶油畫嗎因為很想哥哥,所以拿出來吃掉了,等哥哥回來以后,可以再給我畫一個嗎
亞撒別墅后院子里的薔薇花還在,我每個月都會回去一次好好照顧,忙不過來還要林奈幫忙打理,林奈還說你再不回來他就要把院子占為己有了。我才不給他呢。
亞撒我遇見一個很討厭的人,他叫霍克達布斯,他令我覺得惡心。
亞撒哥哥,那個beta來找過你了,我告訴他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兒,但是他卻覺得我在欺騙他。哥哥,他罵了我好久,委屈,想找哥哥。
亞撒哥哥,你還記得你以前提起來的獅鷲嗎我見到了它們那是自由的感覺。
亞撒那個beta好像退學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亞撒我討厭所有姓達布斯的家伙。
亞撒哥哥,三年了。
斷斷續續的,亞撒的消息占了消息框的80,而顧棲因為身處遠方,很多時候等他收到來自亞撒的分享時,可能已經過去兩三個月了,所以比起亞撒那些零散的消息,顧棲的回復總是更加集中。
而此刻,亞撒看著最新的那條消息,視線滑過貼在墻壁上的星域圖,“蟲族因塞特星域。”
在那張巨大的星域圖,被密密麻麻地用記號筆標注出了很多星球,如果顧棲在這里,一定會發現這是他三年來的所有軌跡一次不落。
紅發的aha抬手緩緩在因塞特星域的字符上畫了個對勾,赤金色的瞳光中深色發沉、發重,像是一段化不開的迷霧,濃稠蒼郁,夾著炙熱的、對于某個人的渴求,明顯到幾乎令人無處閃躲。
他自言自語道“哥哥,你快回來吧我已經等很久了。”
與此同時,光年之外,因塞特星域內部
開著小型星艦偷渡進來的顧棲盡可能地繞著原始星球前進,雖然在這個時代之下蟲族的發展不如蒙瑪帝國,但這對于野性為主的蟲族來說,現階段的機甲卻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顧棲并不想挑起什么爭端,因此只偷偷摸摸靠著邊緣,在某種心思的作祟下,他找到了自己想要降落的星球意外地,這里和他當年離開的星球有些相似,不論是外形還是位置
小型星艦緩緩穿過氣層,停靠在了一處怪石嶙峋的空地,幾乎除了星艦占據的這一部分空地外,其他地方都被各種形狀的石塊堆積著,顯臟的灰褐色裝點了一切,在跨越了眾多石塊之后,才能隱隱約約看到一截蒼翠的密林。
顧棲穿著防護服跳了下來,這三年的旅程他一方面是為了看看自己曾經渴望卻不曾見到過的景色,另一方面就是在茫茫宇宙星海中尋找可能回家的辦法,于是從赫蒙特星域開始,再到以人魚為主的摩美得星域,以及最后一站的因塞特星域顧棲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在他腦海中構成的某種直覺連接成線,一步步規劃了他的行動。
但從離開至今,他依舊一無所獲,就好像那些直覺只是為了讓他進行一場一個人的旅行是的。
“所以真的沒辦法了嗎”
踩在原始星球上的顧棲揉了揉被護目鏡擋住一半的腦袋,他選擇停在這里并非偶然,而是一種來自精神力的呼喚或者應該說是求救。
從他剛剛脫離星盜的追捕后,就斷斷續續在腦海中“聽”到了來自因塞特星域的求救聲,他本來打算將這里作為自己一個月以后的最后一個目的地,但因為中途精神力內部的呼喚,才讓顧棲匆匆改了行程,獨自一人就駕著小型星艦闖了進來不得不說,某種能夠支持顧棲做出這種莽撞事的底氣,源自于他作為蟲母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