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琳娜從見到顧棲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淡下來過,“寶貝,我所說的愛并非拘泥于男歡女愛,而是另一種層次的愛就像是所有蟲族們對你的愛。”
顧棲一愣,“可那不是因為我的身份嗎”
“不,不一樣的,”埃琳娜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孩子,不過以她真正的年齡,在面對顧棲的時候,也確實像在看孩子一般,“你是王血蟲母,這個是天生的,從你誕生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擁有整個蟲族的愛。”
“而我,”她的目光愈發地柔和,“從在遙遠的星空中感應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無法控制那些溢滿到即將撲出來的愛了。”
血脈上相連接的愛意是無法被壓抑的,埃琳娜從感受到顧棲的存在時,那股愛意便在胸腔中洶涌著,即使是蟲母都無法逃脫來自王血的吸引而顧棲就是王血,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顧棲張了張嘴,他看著埃琳娜的眼睛,那是與他一般的黑色,很漂亮、很深沉,像是一閃爍著星辰的夜。在那些明明滅滅的虛幻之下,顧棲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他能感受得到,自己正被眼前的人注視著,那是滿滿的、不可辯駁的真實的愛意。
不止是在埃琳娜的眼中,這樣熾熱、亙古不變的感情,他更是一次次在低階蟲族充滿機械感的復眼中看到,那是一種瑰美的愛意,是足以將黑發蟲母層層包裹起來的柔軟云層,這讓他能夠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就是被大家真愛著的“珍寶”。
“您很漂亮。”他喃喃道。愛意燦爛,瞳光明媚,是一種獨特的、只屬于埃琳娜的魅力。
“謝謝夸獎,”埃琳娜自信地點了點頭,“我一直都為自己的一切而驕傲著,當然小寶貝你也很帥氣的。”
如果不是因為前一秒還被埃琳娜用“可愛”這樣的詞匯夸過,顧棲一定會更加相信她的發言。
顧棲扣了扣手指,在面對埃琳娜的時候,他總有種不自覺的小緊張,“那、那您可以給我再講一講有關于蟲母的事情嗎”
“當然,”埃琳娜點頭,“其實說到底,蟲母的能力還是靠自己體會的,不同的蟲母最終能夠達到的程度不同,所以他們在整個蟲族中所發揮的能力也不一樣。不過總而言之,蟲母的能力就是精神力,精神力越強大,你所能夠在這個身份上獲得的便利和優勢也就越多。”
埃琳娜“至于怎么提升精神力,這個我不好斷言,和上一句同理不同的蟲母要走不同的路,當蟲母的誕生被打上特殊這個標簽后,其所有關的一切也與特別脫不開關系。”
“就比如我,我是在死過一次才覺醒為蟲母的,同時精神力也得到了質的飛躍。”
顧棲瞳孔一縮,他重復道“死過一次”
一種微微的窒息感上涌,令他忍不住抬手落在了自己的胸前,隔著衣服,又觸摸到了那枚小小的玻璃瓶。
埃琳娜倒是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問題不大,沒死那一次就沒有現在的我。就人類那邊有個蒙瑪帝國吧我之前生活在那里,是個平民,入選了萊特蒂斯的特招生,本來想畢業以后回老家開個機械修理店躺著賺錢的,誰知道那狗屁王子在畢業那天找我告別,說是喜歡我很久了,希望我成為他的王后。”
說著,埃琳娜皺眉,滿臉嫌棄,就好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我那時候只是看他實力不錯才相互組隊的,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畢竟男人哪有學分和優秀校友的頭銜重要他能給我掙錢嗎顯然是不能的,還王后天天被一群大臣、貴族盯著,那活得多憋屈啊”
顧棲張了張嘴,“然、然后呢”
“我揍了他一拳,”埃琳娜輕咳一聲,“那時候年輕氣盛,想打就打了,所以也沒想后果不過告白這事情還是被其他人知道了,然后王室出馬了,說要把我送走,省得影響王室血脈的不純我呸,我可沒打算和那個狗屁王子生孩子。”
顧棲“是他們在路上害了您”
“哦,倒也不是,”埃琳娜搖頭,“雖然我不喜歡他們的做派,但因為我本身也沒打算和那王子有什么聯系,所以送走我是真的,還白嫖了一份回家的船票和一袋金幣,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