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大團熱包裹著。
顧棲感覺自己有點兒呼吸不過來,似乎有什么滾燙的東西蒙住了他的口鼻、擋住了流動的空氣,連潮水一般的氣息都被一起蒸騰地發熱發燙,令人喘不過氣。
不止是如此,他還覺得自己的后腰被緊緊地勒住,同樣是滾燙到皮肉都發麻的觸感,身下分不清是蟲尾還是雙腿也被束縛著,似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自由的。
于是在這樣的憋悶、窒息中,顧棲終于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入眼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片蜜色的、流動著光澤的墻壁。
這是什么
睡眼朦朧的青年眨眨眼,逐漸聚焦的視線中看到了一抹類似掐痕的痕跡,紅彤彤地占據在蜜色之上,似乎還有些腫了這是
顧棲猛然清醒,他視線向上一掃,果然看到了半截有棱有角的下頜線,以及微微抿著的唇。
下一秒,砰
“嘶”
被一蟲尾從床上抽下去的紅發aha瞳孔中隱隱浮現著危險的光,但當他看到了側坐在床上、雙手抱臂的哥哥后,原本藏在眼中的厲光立馬消失,瞬間換上了清純小羊似的無辜,甚至還垂著眼尾有些裝可憐,“哥哥。”
顧棲扯了扯嘴角,“現在知道我是哥哥了”
亞撒從地毯上坐起來,著的上半身健碩有料,他有些懶洋洋地揉了揉亂糟糟的長卷發,便雙臂靠在床沿邊,下巴枕著手背,仰望著黑發青年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哥哥明明知道的,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那我也是你哥哥。”
“嗯,哥哥永遠都是哥哥。”亞撒贊同地點點頭,“可是我也沒辦法不喜歡哥哥啊。”
“忍著。”
“忍不住的。”
紅發aha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紅印格外明顯,幾乎叫顧棲一眼就能看到,“哥哥掐的,不負責嗎”
“你當我喝酒記不清事情了”顧棲輕哼一聲,他看向自己藏在被單下還沒恢復成雙腿的尾巴,抱胸質問,“幾年不見,膽子漸長啊。”
面對顧棲的感慨,亞撒只低眉順眼,他笑著應下了一切,沒有絲毫在外時嚇人的凜冽,甚至溫順地就像是大型陪伴犬,幾乎到了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步。
亞撒的視線動了動,落在蜷縮在被子里的肉粉色尾巴上在經過一晚上的沉淀后,肉乎乎的尾巴上已經褪去了那層清透的淡金色蜜液,此刻正泛出一種瑩潤的暖色調,與略深的被褥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豐腴的肉感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亞撒去伸手碰觸、感受那抹來自青年尾部的滑膩。
一直被盯著的蟲尾顫了顫,顧棲不可避免地有些回縮明明只是視線,卻令他無端感到了灼熱,就好像昨晚蓬勃信息素的作用還不曾完全消退,激得人腰酸腹軟,連蟲尾都忍不住一下一下地顫栗。
于是他掩飾性地拉了拉被子,將裸露在空氣中的蟲尾重新遮擋起來,才清了清嗓子,看向亞撒道“你還不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