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本該作為人形蟲母誕生的蘭斯被索蘭占了先機,在人類與蟲母血肉的融合、混亂之下,剩余的卵徹底碎成血水,包裹著那蒼白軀干的一切被全新的繭索代替。
蟲母的誕生充滿了特殊性,作為體質等級都趨于最普通甚至是低于平均水平的beta蘭斯,在經歷過死亡后本該以全蟲形態的蟲母誕生,但由于索蘭的介入,令蘭斯擁有了人形態原先的血肉被索蘭吞噬,于是一個全新的靈魂蘇醒,在痛苦中吶喊著,并在逐漸生出的繭中同化了這一具人類的軀體。
至此,索蘭的身體變成了蟲母蘭斯的載體,但在靈魂上更勝一籌的索蘭卻也試圖吞噬著屬于蟲母的意識。
只是在索蘭即將徹底“吃”掉屬于蘭斯的意識時,另一道強盛的精神力來襲,那是蘭斯渴望、索蘭畏懼的力量。
于是地位翻轉,本該被索蘭殺死的蘭斯活了過來,而本該占據優勝的索蘭反被壓制那是來自于王血蟲母的精神力,是顧棲的無意之下,拯救了會被“吃”干凈的蘭斯。
蘭斯依賴顧棲,不僅僅是因為王血蟲母對于普通蟲母來說不可抑制的吸引,更是因為蘭斯的靈魂在無意識之下模模糊糊知道自己因為顧棲而得到了拯救。
但同樣的,被壓制的索蘭就不那么甘心了。曾經他羨慕甚至是嫉妒著顧棲,可當他躲藏在蘭斯的體內、用另一個視角去偷偷窺視著顧棲時,才知道原來那樣漂亮、奪目的青年實際上是個惡心的蟲子
哦,他陡然升起了另一種詭異的心思,就好像知道了漂亮天鵝曾經也是個丑小鴨一般,這讓索蘭滿意的同時又有種難言的平衡。
“你在笑什么”
是伏恩達布斯的聲音。
俯趴在地上的索蘭深深喘了口氣,在近千年前他成功壓制了屬于蘭斯的意識后,原本的五官奇異地趨向于他自己的模樣,只是到底比純粹人類身份時多了些蒼白與非人的艷麗。
他沙啞著嗓子熱,忍受著那些聚散于大腦內部的劇痛,反問道“你怎么來了”
對于這樣狀態的索蘭,伏恩早就習慣了,正是因為那種階段性的瘋癲,才會有拴在他身上的鎖鏈。伏恩道“依舊進不去白塔,那位還是不信任我。”
又一次捱過瘋態的索蘭緩緩起身,他動了動鼻尖,神情莫名,“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
“什么”伏恩不解。
索蘭“香甜,帶著點兒腥氣”他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似乎是想要壓制身體內部的顫栗,“你剛剛見到了誰”
“卡維。”
索蘭思索著,“那是蟲母的味道。”
因為曾經喝到過顧棲用于救治蘭斯的血液,索蘭對那滋味也幾乎上癮,因此即使隔了很久很久,他也依舊可以憑借自己“假蟲母”的身份去辨認出來。在片刻的失神后,索蘭喃喃道“是他怎么可能”
那個人,明明已經消失很久、很久了。
聞言,伏恩一愣,眼珠轉了轉,明顯想到了某些事情。“誰你說是蟲母白塔之上只有暗影大帝,而卡維又是從白塔內部出來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