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已經寫了四十分鐘了。”
愷因將手底下的文件擺好,他幾乎都不用看聯絡器,就能準確地說出顧棲陷入專注的時間門。
“嗯已經這么久了嗎”顧棲眨眨眼,長時間門低頭盯著書本令他的眼睛有些酸澀,捏著鋼筆的手指或許是因為用勁兒不均勻,食指和中指上一陣一陣發麻著。他慢吞吞地伸了伸懶覺,將馬上掉下去的稿紙撈回來,準備稍微活動活動。
“眼睛不舒服嗎”愷因面對顧棲時洞察力格外細致,他微微靠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聲線溫和,莫名有種誘哄的意味,“過來,給你揉揉肩膀。”
顧棲不疑有他,他也確實肩頸有些累了,懶得去走廊另一邊用治療儀進行舒緩,便湊到了監護人身邊,準備享受一下來自daddy的按摩服務。
aha天生手勁兒大,但愷因知道顧棲是個怕疼的,因此手下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從青年的后頸到肩胛,全部揉過一遍后,原先附著在肌肉上的僵持感逐漸淡化,等顧棲再抬起手臂時,只覺得的一片輕松。
“舒服”他輕嘆一聲,身體早就不自覺地靠在了監護人的身上。
對于天生體溫低的顧棲來說,愷因身上的熱度正正好,每一次靠近,都令顧棲有種想要摟著對方就此沉睡的欲望。
“原來七七每一次靠近我,都是想睡我啊”愷因若有所思,語調中似乎有種隱忍的驚訝。
顧棲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小心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他立馬補救道“等等不是這樣的不是睡覺”
“可不是七七自己說的嗎一靠近我就想睡,如果不是睡覺,那還能是什么”
慢吞吞的語調和故意的停頓,成功讓“睡覺”歪成了“睡覺”,甚至短暫的幾秒鐘里,顧棲忍不住思考自己最初說的睡覺到底是哪個睡覺。好在他沒有徹底被監護人的按摩炮彈給折服,在迷茫之后立馬反應了過來,“我在說單純的睡覺是daddy你自己的心思不干凈了”
愷因挑眉,“七七又怎么知道我說的不是單純的睡覺”
能夠打下那偌大身家的愷因從來都不是什么老實,如果非要用動物形容他,大概都是清一色的肉食性動物大白鯊、狐貍、餓狼之類。
顧棲氣鼓鼓地瞪了一眼愷因,“我充好電了,我要繼續學習去了”
對于顧棲來說,學習之余吃到嘴里的小點心、按摩后放松肌肉的舒爽感都是他的充電項目,而愷因也逐漸習慣了這樣有些小俏皮的說法。
“不再充會兒嗎”紅發aha有些舍不得放人,他看了眼聯絡器,這才剛剛過去十分鐘,按照顧棲自己定下的日程,還有五分鐘可以享受。
“充著和你討論睡覺問題嗎我才不,你都還沒轉正,就開始欺負人了,以后等我答應了”
“七七已經開始思考我們在一起以后都事情了”
顧棲恨恨閉嘴,他果然玩不過監護人。
愷因唇邊笑意明顯,他把坐在自己身則的椅子拉過來,拉近了兩人之間門的距離,“之前總會覺得我和七七之間門因為年齡差距會存在代溝,所以我最近學習了一下年輕人的手段。”
“才十八歲,又不是八十八歲。”顧棲嘟囔道,在他看來這個年紀的監護人風華正茂,極具成熟aha的魅力,相信很多年輕人都無法拒絕對方身上所散發的神秘感和沉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