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查驗了,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韓信夜里把那群人的尸體弄到一邊去了,免得血腥氣太重。
“看來要成懸案了啊”尚謹掃了一眼擺在遠處的尸體,搖了搖頭,“罷了,等到大梁縣的人來了,我們就離開吧。”
大梁縣的驛站中,他們總算能好好清洗干凈了。
郡守遇刺,在碭郡境內,自然是先由大梁縣縣尉先行查證,緊接著碭郡郡尉也來了。
只是這個地方離三川郡、穎川郡、東郡都很近,既弄不清刺客是從哪個郡來的,又弄不清刺客到底是哪的人。
尚謹并未對碭郡郡尉說出自己的猜測,這種會造成朝堂不安的事情,私下告訴祖龍就行,大肆宣揚可不是好事,恐怕大費周章也根本查不出什么。
“就這么咽下這口氣啊”韓信也就是對尚謹說說,在別人面前是一言不發,似乎他已經把這事給忍下去了。
只不過他心里恨不得把這些個刺客的頭子找出來,送到咸陽行刑。
“還好我這回跟著來了我就說我能保護你吧再來三十個我都不怕算了,還是別來了。”
韓信怕尚謹一動手又變成之前那樣,打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怯場,打完了之后他焦頭爛額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要是和明章一樣能說會道就好了。”那樣他再也不用擔心說錯話或者不會安慰人了。
“你還不會說話啊你的本事可比我厲害。”
當初送韓信去李左車那兒,不久后他就收到了李左車的信,對韓信嘖嘖稱奇。
他問韓信到底說了什么,韓信和李左車都不告訴他。
想起史書里每次韓信和別人說完話,別人都是覺得韓信“奇”,他就想知道到底怎么奇了
這孩子在他面前神神秘秘地不肯說,不過他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想法。
想到這里,尚謹感嘆不已“孩子大了,有秘密了,哎。”
儼然一副被傷透了心的家長模樣。
“”
韓信迷茫地看著他,這都哪跟哪啊
咸陽,章臺宮。
“扶蘇,再過月余就要去上郡了,可備好了”嬴政收起手邊的工策。
“兒臣已有準備。”比起上郡,扶蘇更關心另一件事,“阿父,明章遇刺一事”
“指使那些刺客的人已經找不到了,沒留下半分線索。”
嬴政不禁想起多年前博浪沙行刺之人,如今也沒找到,這幾郡交界的地方,治安差的讓人沒眼看。
“這幾郡,是要好好整治了。”
扶蘇聽著嬴政說這些,思考怎么提醒阿父,其實咸陽治安也沒那么好。
濟北郡,博陽縣。
他們一行人總算到了濟北郡的治所博陽,再次來到泰山附近,也沒登泰山的時間。
驛站里,韓信散著頭發一轉身,差點沒把尚謹的臉抽紅。
尚謹和善地盯著韓信的頭發。
“我看你發尾有些亂了,給你理一下吧。”
“明章,你不會又給我扎總角吧”韓信非常警惕,他可還記得當時在西南,臨走的時候尚謹就給他扎了總角。
“怎么會呢”尚謹從隨行的行李里取出櫛,“只是讓頭發整齊些。”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變成理發師,手藝還湊合,至少比每次都不聽顧客話瞎剪的托尼好多了。
“如何”
“原來明章真的只是用櫛理一下啊”
“你要是想讓我扎啾啾,我可以給你扎滿頭。”尚謹笑瞇瞇地伸出了手。
“不要我聽到有人敲門,我去開門了”韓信活像座上著火了,蹭的一下竄了出去。
尚謹于是彎腰去把不小心散落出去的碎發也收到其他碎發一起,準備一會兒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