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迷茫地問“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那就是個凹凸不平的土坡,也能叫嶺”
自然有關系,他只是看著韓信笑而不語。
漢朝的第一位齊王,韓信。
臨淄的韓信嶺,據說是韓信被封齊王時的宮殿遺址,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不會再有齊王韓信了,畢竟大秦不封王。
“好好好,不叫這個。”
“好啊這下我要多吃一盤綠豆糕才能解氣”韓信理所當然地多吃了兩盤,也不覺得膩。
新官上任第二天,臨淄縣的倉吏告假了,于是他溜去了臨淄的街上,“巧遇”這位倉吏。
沒想到對方比他還熱情,一知道他是誰,立刻攀談了起來。
這正是尚謹的目的之一。
郡尉縣令縣尉一類的不好弄,想要和小吏們搞好關系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祖龍不是管不住這些大官,而是上傳下達之間,失去了對小吏們的掌控。
既然如此,就由他來增強基層的管理和建設。
就算縣令縣尉和他對著干,他一樣能做得好事。
大秦又不是西方,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他自然有權力對縣令縣尉以下的小吏發號施令。
“子廬,就不必喚我郡守了,實在生分,喊我謹或是明章都好。”想要拉近距離,首先就要轉變自己的身份。
“明章。”朱勛哪里敢直呼其名,他雖然年長一些,也不敢以長輩自居。
“你今日告假了,怎的在這里”尚謹看向他手中的紈素,贊美道,“這紈素真是潔白若霜雪。”
“我們臨淄以各類綾羅綢緞出名,這紈素是我家良人所織。”
臨淄作為齊地的工商業中心,女子尤擅織布刺繡,手藝好的甚至能作為貢品。
“家中有事,我是來接她回去一趟。”朱勛解釋道,頗有一種請假出來閑逛被上司抓包的心虛之感。
“原來如此,子廬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問一句,子廬可是朱毛之后”官場上拉近關系,找親朋好友,是再好不過了,攀親戚也可以。
“明章如何知曉”朱勛也沒有太過訝異,只以為他身為郡守把每個人的底細摸透了。
“我叔母亦是朱毛之后,故而猜測,畢竟臨淄的朱氏大都與朱毛沾親帶故。”
齊吏個個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拱手行禮“不想還是姻親,今日和明章相談甚歡,待明日去司中,再與明章暢聊。”
“子廬可有喜歡的吃食,我做了備好。”尚謹也不含糊,立馬表達了誠意。
“明章心思細膩,我偏好吃魚。”
尚謹笑著與他別過。
尚謹花了小半年的時間用在交游各級官吏上。華夏自古以來就是人情社會,一個合適的身份能讓人在特定的環境里如魚得水。
他很快與一部分本為齊人的小吏們打成一片。
炎炎夏日,他再次邀請俸祿四百石以上的官員來他的新居之中。
夏日里聚在竹林之中,總讓人覺得涼爽。
竹葉掩映之下,喝上一碗綠豆湯,更是享受。
他心情愉悅,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他們本來是準備讓尚謹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知難而退,免得他反過來整治他們。
可他們似乎忘了一點,尚謹浸淫在官場這么多年,手段甚至比他們更老辣。
他們的針對幾乎沒起到任何效果,尚謹不僅沒用秦律拿他們開刀,甚至還能直接吩咐他們那些下屬做自己想做的事。
要不是他們也知道各種政令,都有一種詭異的“被架空”的感覺。
尚謹笑著招呼他們再用些點心,只字不提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只是閑話家常一般。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質疑道“郡守行事怎可如此獨行”
“那我同你們說了,你們會好好聽嗎”尚謹手上動作一頓,眼中盡是笑意。
終于要達成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