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還有最后一件事,國木田君,你該多注意一下自己了。”
“我我很好啊”國木田對亂步所說的話根本摸不到頭腦。
“你是整個偵探社對道德和自己約束標準最高的人,這不是壞事,當然也不算缺點,但在有些人眼中卻是可以拿來攻擊你的地方。”亂步說到這里時眼睛微微偏離國木田看向了桂正作。
“還有,你最近要多注意一下桂君。”
“桂”國木田的目光也隨著亂步落到了安靜盯著電腦的桂正作身上。他一貫是個讓人放心的安靜孩子,除了在這幾年里被他前后弄丟過幾次之外沒給任何人制造過任何麻煩。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知道桂君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之一,也是你最重要的人之一。”也許那兩個之一早就已經可以去掉了,但為了保持語言的謹慎性,亂步還是沒有那樣做。
“雖然我知道桂君不可能為了任何事而背叛你,但有時候有些事也不是你說的算的。”說到這里時亂步眼睛里露出了傷感,“你要提防他為了你做傻事,更要提防別人用他來做攻擊你的武器。”
“亂步先生,你是指魔人的那次”接下來的話國木田沒有說下去,他當然還記得桂被魔人審訊,最后又在其他人幫助下跑回偵探社找他的事。
那次他傷的真的是相當嚴重,好幾天都精神恍惚不說,雙手也被傷到了。任誰都知道對于科研人員來說手有多么重要,要不是有與謝野醫生的異能,桂的科研生涯也算是毀了。
“你不能指望每次都這么幸運,他總會自己回來。如果有一天他不回來了呢”亂步說完之后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吉利,“不過也不要太緊張,總之從上次的審訊事件能看出來你們兩個顯然已經被盯上了,現在魔人說不準在打著什么主意,而且”
說到這里時亂步嘆了一口氣“而且有關那次審訊桂沒有任何記憶,沒人能保證對方問了什么,桂又回答了什么。”這也是亂步非要把國木田單獨拉出來說明情況的原因,他怕小孩聽了這些之后亂想。
回到現在。國木田不得不承認亂步說對了,對方真的會拿他的良心來折磨他。如果面前的是一個成年人,國木田會毫不猶豫的用電擊槍或者獨步吟客能變出的任何一種武器讓他扔掉身上的手榴彈,可他偏偏面對的是一個孩子,一個被死屋之鼠利用只是想救自己哥哥的小女孩。
“你先冷靜下來,我要碰那個東西,我們會幫你找哥哥。”看著女孩的手逐漸摸索上了拉環,國木田心里一緊,但還是盡可能把語氣放緩和對方對話。
“其實我知道你哥哥在哪里哦”也正在這時,他聽到的熟悉的聲音,國木田一轉身,就看見本來應該安全待在鐳缽街附近安全的店鋪里的桂正作此時正待在他身后,懷里還抱著那個他辦公用的筆記本電腦。
“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人。”桂將筆記本電腦打開,之間屏幕上是一張男孩的照片,那男孩和眼前的女孩有著一樣的發色和眼睛臉部的線條也有幾分相似。
應該是女孩的哥哥無疑了。
而女孩也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眼睛一亮。
“是的,就是他,那個好心人告訴我,只要在你們面前把拉環拉掉就可以找到哥哥。”
還真是歹毒的魔人,國木田在心里悄悄的罵著費奧多爾,眼睛卻緊緊盯著正在靠近女該的桂正作。
“不要緊張,離我這么遠,你能看的清哥哥的樣子嗎”模仿著國木田剛才小心翼翼的樣子,桂正作小心的靠近女孩。
走到這里的時候他心里還真的有些緊張,也不知道費佳他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讓一群孩子來擔任阻攔獨步先生的主力,但桂正作也不得不承認費佳對獨步先生真的也是非常了解,要不怎么能想出這種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