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吾來看,這里唯一比較麻煩的也就是社員以及社長和港口黑手黨以及組合的成員勾搭上了這回事。哦,還有森先生過去幾年打過來的生活費需要掩飾一下。
“不過雖然不行,但我們這邊還是采取了一些措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安吾推了推眼鏡,“有關這點國木田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國木田獨步聞言點了點頭。
“桂前兩天已經被強制搬進了專門給研究員的宿舍,而且在實驗結果出來前都不能離開”說到這里國木田頓了頓。
安吾以為他是擔心對方的生活情況,于是出言安慰道
“有關研究員的宿舍我去看過一遍,環境還是挺好的,都是獨立房間,也有獨立的衛浴,桂在那邊應該不會太難受。”
“那我能不能給他送點東西”不過國木田顯然沒能被這幾句話安慰,“桂走的實在著急,很多換洗衣服都沒來的及帶上,而且很快又要換季了,夏天的衣服我最好可以給他送過去。”
關于衣服國木田還不是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桂正作的健康狀況,可能是由于工作過于忙碌的緣故,前段時間體檢的時候與謝野晶子告誡國木田要注意一下桂的營養狀況,尤其是有關血糖方面的,如果長期低血糖,對于十七歲還有可能長個子的少年來說也很危險。
為著這個,國木田天天給對方做各種好吃的,想要調整一下桂正作因為沉迷實驗而保持不住的良好作息,可惜調整剛剛有了點成效,對方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這個我過兩天問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安吾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真誠一點,好掩飾自己敷衍了對方的本質。
現在對于桂正作來說衣服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準備的再多,他們也穿不上夏天的短袖了。不過桂正作倒是給國木田手工織了一條薄毛衣,現在這條毛衣已經快要完工了,只是礙于費奧多爾的劇本沒有辦法親手送出去,為此桂正作找了費佳反映,后者承諾一定給他送到。
只不過聽著對方的語氣,安吾總覺得費奧多爾一定不會選擇什么常規的寄送方式。
隔音極好的會客室墻壁將一切紛紛擾擾都隔在了外面,亂步和鐵腸聽不見外面人的說話聲音,外面的人同樣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一開始他們都沒有說話。
室內一時安靜的只剩下了亂步吃零食的聲音,后來趴在亂步頭上的卡爾有些煩了,他跳到地上小跑到門邊希望亂步開門放他去找主人。
亂步沒動,于是卡爾發出了咔嚓咔嚓的抓門聲,鐵腸聽到了這鬧人的動靜,他站起來將會議室的門推開了一條小縫,隨后卡爾就像是獲得了自由一般飛快的跑了出去。
亂步依舊坐著沒動,他已經推理出了這人的需求,只不過想給對方一點時間開口而已,要知道向眾人眼中公認的嫌疑人求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在放走了卡爾后,鐵腸仿佛壓抑不住情緒了一般,將自己掛在腰間的佩劍放到了桌子上,發出了重重的一記動靜。
緊接著就見鐵腸速度極快的以土下座的姿勢拜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