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國木田的情況后,武裝偵探社內陷入了一陣沉默。桂正作的突然出事給了他們一個慘痛的警告,今天那位前來拜訪的敵人是來真的。
并且和組合的菲茨杰拉德不同,他的目的并非在橫濱發動戰爭,而是謀求一樣東西,而如果他們不肯給,對方就會一個一個殺死他們在乎的人作為籌碼,而桂正作只是一個開始,他的作用不外乎是用來攻擊國木田。
“真是可惡”泉鏡花把手放到了刀柄上。
為了脅迫他們,那個人不惜摧毀掉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記得安撫一下你的社員,不行把太宰暫時隔開,那個人是在離間偵探社。”森鷗外把頭靠在福澤諭吉肩膀上說,“如果事態進一步擴大,也許有人會威脅太宰交出書。”
“不會的,我對偵探社的社員們有信心。”福澤諭吉握住森鷗外的手,“我相信他們。”
對此森鷗外笑了一下。
“那好,我也相信你福澤閣下,不過有需要一定要告訴我。”森鷗外起身定定的看著福澤諭吉的眼睛,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對方。
福澤諭吉沉默著點了點頭,他明白森鷗外的意思。異能特務科雖然一直以來對橫濱的作為很少,但內部的安保卻一直很好,畢竟那里不僅有重要的官員,還關押著危險的異能者罪犯。
而在今天,桂正作卻在大白天遭遇到了襲擊。要知道他所在的實驗室也是異能特務科安保力量數一數二的地方,即便內部可能有內應的存在,但襲擊者的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而在此刻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的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拿來要挾大家的人質或者下一個被殺死的用來示威的一次性道具。而森鷗外現在所說的話與在共噬之前所說的要表達的意思一般無二。
橫濱最重要,孩子們最重要,他不重要。
所以福澤諭吉的選擇是更緊的握住森鷗外的手,力氣大到甚至讓森鷗外感覺到了疼。
“橫濱和孩子們很重要,但你也很重要。所以我沒必要一定要去選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所有的我都要留下。”仗著沒人看見,他親了森鷗外的額頭。
“真是理想化的發言。”森鷗外沒有拒絕福澤諭吉的親近,他又往對方的懷里靠了一點,“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一個人的目標如果是靠一百分,那他大概率會考九十分,如果他的目標是及格,那他大概率不會及格。”福澤諭吉頓了頓,“如果我的目標只是拯救一個,結果大概率是一個都保不住。”
“都說了真是理想化的發言,這是誰告訴你的”這話也不像是福澤諭吉這個老古板能說出來的。
“是夏目老師。”最近夏目漱石因為森鷗外的事一直在研究哲學和心理學,為的就是治好森鷗外的這個精神內耗。然后正經的東西沒弄多少,亂七八糟的理論搞了一堆,其中還夾雜著一部分聽起來很美的情話。
然后他逼著福澤諭吉和他一起看。
“今年把結婚的事搞定。”福澤諭吉還記得夏目老師留下這句話后離開的蕭瑟背影,看來對方對他們這把年紀還沒有穩定下來也是頗有微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