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雖然古景耀把數學推演的過程寫寫得比較詳細,后面計算機模擬的數據更是一點都不藏私,可是理論物理學家們嘗試計算之后卻發現這有點太考驗自己的數學水平了。
“這真的是人能算出來的東西嗎”一個人扔掉筆捂住了想要爆炸的腦袋。
另外一個人苦大仇恨地盯著稿紙,半晌才說道“要不去隔壁數院找人幫忙算算”
扔筆君冷笑一聲,說道“隔壁數院那些人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嗎恨不得把純粹數學和一切其他學科割裂,他們會幫忙算”
苦大仇深君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也扔掉了筆狂躁地抓著自己稀疏的頭發“啊啊啊啊,這個古景耀不是說是材科院的嗎為什么要給我們出這種數學難題”
扔筆君看著他撲簌簌往下掉的頭發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頭毛,心想對方之所以會成為這一屆博士生里頭最禿的一個是有道理的,自己本來就不多的發量可要好好保護,溫柔對待。
至于低頭看上論文,他又痛苦了起來,他很像好好善待自己的頭發,但這篇論文不允許啊,感覺算完頭發至少會掉一半。
古景耀,他頭發的一生之敵
如果說兩個小小的博士生想要找個數學家幫他們計算只是妄想而已,漂亮國普林斯頓大學,有人已經把妄想變成了現實。
作為理論物理學界的大牛,菲奇的數學水平絕對不低,當然和他那個得過菲獎的同行比起來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古景耀的這篇論文給出的步驟比較詳細,當然篇幅所限,也不可能把所有步驟都給出來,只給出了一些關鍵的步驟,但菲奇用足以驕傲的數學能力嘗試計算之后卻發現過分吃力。
不過不要緊,他敏銳地意識到了,古景耀的計算方法是他此前沒有接觸過的,他不確定數學界是否有這樣的計算方法,但他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去找高等數學研究院的老朋友問問的好理由。
雞賊的菲奇拿著英文版的天工走進了老朋友數學家、菲獎得主菲爾頓的辦公室“我親愛的老伙計,看看我帶著什么來看你了”
菲爾頓和菲奇多年的交情,對這個老朋友的了解自然不必說,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了眼他手里拿著的刊物,挑眉道“這個就是夏國最新發行的那個期刊據我所知是類似自然和科學這樣的綜合類自然科學期刊,和數學沒多大關系,我可不感興趣。”
“話不能這么說。”菲奇一點都不在意地走到菲爾頓旁邊,“我發現里面有一篇論文使用的計算方法非常特殊,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這總是數學問題了嗎”
菲爾頓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因為每次菲奇想要讓他幫忙計算什么東西的時候,都是這么說的,并且往往他沒見過的只是他沒見過的而已,不過沒辦法,誰讓菲爾頓的臉皮沒有菲奇厚呢,所以每次都被對方得逞了。
次數多了之后,菲爾頓都已經學會直接省略那個拉扯的過程,干脆地答應幫菲奇計算了,這次也不例外,他伸出手道“想讓我幫你算直接說,論文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