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的話語毫不客氣,雙方表面上的和睦已經蕩然無存了。
兩人分歧大得沒邊,一個要堅守自己的自由,一個認為在危機面前,那點卑微的自由不如換取更強的組織力。
“放棄你的固執吧,史蒂夫,你的眼光能不能放得長遠一些?嗯?你認為自己還在帶著小隊去炸德國人碉堡的年代嗎?即使在那個年代也要有戰略眼光,而你,顯然沒有!這就是你一直是個上尉的原因,OK,OK,對不起,我說錯了,是追認的上尉,你原本的軍銜只是一個中尉!”
斯塔克對著美國隊長就是一陣噴,連諷刺帶挖苦,神色間全是不滿,原本以為自己的施政會獲得這些老朋友的支持,可惜想法和實際差距太大。
關于超級英雄的幾條法案還沒提請審議就宣布無疾而終了。
“我確實不如你,我沒受過高等教育,沒去什么大學拿過獎學金,更沒有在白宮、在國會做過演講,但我知道你的做法不對,你怎么能夠保證你的做法就是正確的?僅僅靠你自己的判斷嗎?把權力交給所有人,即使最后輸了,也可以一起面對,一起想辦法。”
美國隊長的表態讓斯塔克很失望,他深呼吸數次:“這是你的真實想法?永遠慢人一步?永遠在事情發生之后去做復仇者?大喊著我們要復仇!我們要如何如何,我們只能當復仇者,不能當預防者嗎?呵呵......”
斯塔克知道自己無法說法美國隊長,就像對方無法說服他一樣,他心中更是一直扎著一根刺,這個問題多年前就發現了,只是出于多方面考慮,他選擇了不說不問而已。
他微微側身,雙手插兜,沉默稍許,這才冷不丁問道:“巴基.巴恩斯中士最近還好嗎?”
美國隊長是士兵、是超級英雄、是一個道德水平極高的人,但他不是政客,沒有政客那種天塌下來,自己還能接著胡說八道的本事。
只是輕輕一個問題,由于內心波動,而導致的細微動作就告訴了斯塔克答案。
美國隊長數度開口,但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這事根本就無法解釋。
斯塔克占據了上風,可他沒有一絲喜悅,當年自己父母和冬兵的事他已經查出了一些線索。
無數次夢中清醒后的陰郁,他還是忍住了動手的念頭,他不想把一個團隊活生生劈成兩半,尤其是在外界并不太平,世界隨時都有可能覆滅的現在。
四年國務卿生涯,得罪人無數,收獲也無數。
此時他能夠調集的人脈和物資遠勝當初,即使是奧巴代最鼎盛的時期,都沒有他現在權利大。
只要他想,他能在四十八小時內看到冬兵的人頭,只是他沒有這么做而已。
斯塔克重新裝備戰甲:“史蒂夫,既然你不想談交情,那咱們就來談交易,你去說服斯特蘭奇醫生,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要在兩個小時后看到他,作為條件,我可以暫時容忍你的好朋友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斯塔克直接飛走,被抓住軟肋,美國隊長只能妥協,二十分鐘后,他硬著頭皮走進紐約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