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華負責的病人也已經轉移了,兩條胳膊,一條全沒,一條是從手腕被撕掉。那些肉芽倒刺看的人心里難受,孫海華處理的時候一直鐵青著臉。
等了40分鐘左右,去要東西的戰士總算回來了,身后還跟著附二院的主刀醫生。
“這里,直接用人工顱骨封起來,行不行?”高山指著創口道。
對方的主刀醫生也算是經驗老到,不知道做過多少例手術,但像是面前這么慘的,別說是見,他就是想都么想過。這是誰干的,又怎么弄成的這樣,他想問,可張了張嘴又給憋了回去。
和軍隊這樣的暴力機構打交道,誰心里都提起十二萬分的緊張和警惕,畢竟軍隊里的各項保密規定之類的太多了,誰也不想問了不該問的。
“行。”對方醫生看了看后點頭道。
“那交給你來,完了后再交給我。”高山說著來到唐胖子身后的病床旁,為這個半天沒人管的戰士把起脈。
手往脈象上一撘,再用手在他的胸膛,腹部按了按,發現有想要嘔吐的跡象,高山就知道人沒救了。
這是內臟大出血,脈象弱的幾乎察覺不到,已經油盡燈枯。這些戰士能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高山猜測他交給軍方的那些‘強筋健骨湯,’這些戰士至少喝過三次。
送來8個人,最后救活的只有6個,田莉安排的病房在走廊盡頭拐角后,平時不會有病人或家屬來這里,倒是挺隱秘的。等高山處理好他的病人,把人送過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安頓好了。
“高教授,他的情況...”看著那塌陷半邊,形成一個斜坡,沒有眼珠,鼻腔也沒了的臉,上官二狗不忍的偏過頭。
“聽力、嗅覺、說話方面都會存在問題,陰雨天可能會出現頭疼...至少活下來了。”高山也不知該怎么安慰。
可能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這樣活下來還不如去死,至于對方最后會怎么選擇,就要看上官二狗他們能不能做通工作了。
“跟我說說你提到的地獸,行嗎?”高山想要多了解一些。這種情況可不是什么好事,讓高山心頭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
“我需要請示一下。”上官二狗出去打了個電話,約三五分鐘后回來,對他點頭道:“去你辦公室談吧!”
到了辦公室,高山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茶杯,為兩人泡了杯茶后坐下,上官二狗也組織好語言。
“有些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不說了...就說親眼所見的,高教授知道河西走廊嗎?”
“古代通往西域的要道,具體的不太清楚,大致還了解!”高山知道河西走廊古時候挺重要的,好像還夾雜在眾多山脈間,是古代絲綢之路的通道。
“對,就是那,出現了很多如同風蝕的巖洞,深不見底,我們奉命探查,然后……”上官二狗面色抽搐的停了下來。
“地獸就是從那里出來的,具體的情況現在誰也不清楚,敦煌地區已經關停,相信很快就會傳開。”
“我能見見嗎?”高山完全是處于好奇,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那些奇怪的‘氣’應該就來自于地獸。
“我正想說,上級讓我邀請你去看看,等下就有人來接我們。”上官二狗說起來還有些意外,這件事目前屬于絕對保密狀態,能夠讓高山這個外人加入,看來上級對他很信任。
“好,我吩咐一聲。”高山說著出門轉到隔壁,對還沒走的新月說道:“我要出去一趟,軍方的事...鑰匙給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給新月說一聲,就好像本該這么做,不這么做就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