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酋長歿了,我去送葬了。”韓霽嘆口氣,說“據說夏天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了,入秋了有所好轉,都以為她是熬過了這一劫,不料五天前在睡夢中咽氣了。”
海珠回憶了下,她對老酋長的印象還清晰,是個一心為部落的子民著想的老人。
韓霽不想多提,問“你跟明珠怎么在這兒”
海珠托著寡言少語的鳥往島上走,跟韓霽交代她的行程,“我明天就回了,你回不回”
“回。”韓霽接過鳥,問“啞巴了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
“你才啞巴。”鳥還嘴。
“天冷,它像冬眠的蛇一樣不活潑了。”海珠解釋。
“長的有羽毛還怕冷”韓霽的手指探入鳥毛里,這一動作惹得鳥大叫,大罵他是流氓。
“少惡心我。”韓霽扯開袖子塞它進去,說“回去了讓繡娘給你做身棉襖。”
他帶著鳥去檢查島上的兵力,海珠去宣講女子比武隊的事,順道混進孩子堆里打探官塾的情況。
晚上在島上吃了飯,兩人就回了船。
韓霽登上海珠的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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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海珠用棉襖給它做了個暖和的鳥窩。
“晚上規矩點,船上有人。”海珠開口。
“你當我是什么人了”他可沒有讓手下聽墻角的愛好,甚至他們多想一點他都覺得惡心,他真要像個畜牲一樣在船上跟海珠同房,他覺得那是對海珠的折辱。
“我就是過來跟你說說話,夜里我睡隔壁。”他提起袍子坐在船尾,拉著海珠坐他腿上,他枕在她的肩頭,說“冬月中旬了,回去住幾天我再跟船去深海的島上看看情況,收幾船雞鴨豬回來,賣了充軍費。”
“朝廷給的軍費不足”
韓霽搖頭,“不及一半,好在現在有行商的船,我能養的起。”
“對了,今年去大理沒玩盡興,明年北上出游如何不走運河,繞海行船。”韓霽不想提掃興的事,轉瞬改了話頭。
“行,年后就去,趕的巧了還能看雪。”
鸚鵡啾啾兩聲,說“鳥也要去。”
“越往北越冷,你不怕”海珠扭頭問。
鳥從窩里起來抖抖毛,它飛到韓霽的肩上,討好道“少將軍給鳥做棉襖,鳥不怕。”
“誰是流氓”韓霽趁機拿捏它。
鳥啞聲,它生硬地說“鳥給你唱個曲。”
“我不愛聽,我就想知道誰是流氓。”
“鳥說錯話了。”鸚鵡硬梆梆地認錯,見韓霽還不松口,它大叫道“鳥是流氓”
大仇得報,韓霽得意地笑,他彈了彈堅硬的鳥喙,再次把手指探進鸚鵡的翅膀根下,逼得鳥嗷嗷叫。
“啄它。”海珠看熱鬧不嫌事大,說“攆他出去,他不給你做棉襖我給你做。”
鳥立馬不忍了,撲閃著翅膀飛到人頭頂拉屎,大叫著“韓霽是流氓,非禮鳥。”
韓霽有被惡心到,他彈坐起來拉開門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