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哥哥只讓我把公主留在祠堂”
話音剛落,云庭便將她重重推到,自己飛身往韓家祠堂找去。
韓小姐的丫鬟趕忙把她扶起來,擔憂的問
“小姐,云世子會不會找到”
韓小姐桀桀一笑“找到正好這種事總要讓人親眼看到才相信。”
父親想把她和云庭湊成對,可她不愿,偏她無論怎么說父親都不答應,張口閉口要她為家族考慮,滿心滿眼都想跟長信侯府結親。
只不過聽了她和丫鬟從大相國寺回來后的閑談,說起近日大相國寺附近有采花賊出沒的事,居然被父親拿來當做這么拙劣的借口,就為了把云庭騙到家中,從頭到尾,根本沒人在乎她的感受。
既如此,那就別怪她找個替身,反正哥哥也喜歡山月公主,只要今晚事成,山月公主成了哥哥的人,父親借此攀上了皇家,也就不會再犧牲她,非逼她去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了。
祠堂中想阻攔的下人都被云庭一腳踹開,可他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高岄的蹤跡。
經過一間香室時忽然停下腳步,進到里面聞了聞,目光落在一只香爐上。
香爐里的煙火已經被熄滅,但仍有淡淡的曼陀羅香味遺留。
曼陀羅香是最常見的迷香材料,看來高岄先前就是在此處
就在這時,香室一角傳來一陣微弱的敲擊聲,云庭循聲找去,發現聲音是從墻后傳來的,而墻壁也是空的,他一掌拍在那墻上,把墻拍出兩道裂痕,他又是一角,直接把藏在墻后的門板給直接踹斷,露出內里乾坤。
云庭一把將趴在地上拍門的小廝揪出來,問他
“人呢”
小廝似乎剛從昏迷中醒來,神志還有些不清楚,只斷斷續續說了一句
“快,快去救救公子被,被抓走”
小廝說完,還特地抬手指了指外面,把云庭當做侯府的人,讓他趕緊去救人。
所以,不是高岄被韓元孫抓走,是韓元孫被高岄抓走了
入夜的金水橋畔十分熱鬧,除了燈火輝煌,商鋪林立,人流如織外,就連水上都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高岄知道水中央有人在表演著什么,一聲聲的叫好勾得她好奇心泛濫,奈何人太多了,高岄蹦了兩下也只看見了一些人的腦袋,于是她看到遠處高高的拱橋,雖然離得遠些,但那個角度肯定能看見水上面究竟在演著什么。
兩步奔走上橋,抱著最高處的石獸墩子,墊腳極目遠眺,果然看見一艘既高又大的商船停在水中央,周圍滿是燈火,在那艘船的甲板上搭了個舞臺,有人在那表演歌舞、雜技,噴火頂球技藝高超。
高岄看著那火球一個接一個從人的口中吐出,還能命中另一個人手中的圈環,忍不住在橋上也跟著水邊那些觀眾一起拍手叫好。
耳邊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叫聲
“高岄”
聽見有人叫她,高岄循聲望去,就看見云庭滿臉焦急,形容狼狽的向她沖上來。
高岄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可她身后是橋欄石獸,退無可退,就這么被云庭迅速逼至跟前,只見分別前還整整齊齊人模人樣的云庭,此刻發冠微斜,發絲微亂,衣襟不整,氣息不平,仿佛跑了很久都沒停歇的樣子。
印象中的云庭,是個非常講究、精致的人,何時何地都很優雅,哪怕與人打斗時,也是一派清風明月般的閑適淡然,從容不迫的,突然變這樣,高岄有點不適應,問道
“你在抓賊嗎”
想來想去,大概只能因為這個吧。
云庭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急促反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