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寒猜到她是為這個來的,聞言點頭“知道。”
高岄一拍額頭哀嚎
“你真知道你怎么想的那是我爹,那是你丈夫,你怎么能同意讓別人來搶你的丈夫呢”
江秋寒放下手里的賬冊,靠在圈椅的椅背上,笑道
“你爹如今的身份擺在這里,選秀勢在必行。若我不同意,文武百官就該參我不修婦德,嫉妒成性了。”
高岄急道
“去他的婦德,叫人插足別人的婚姻反倒有德了那群迂腐老舊的臣子,自己做不到從一而終,就以為別人都做不到。他們若是參奏就讓他們參好了,怕他們作甚”
見女兒急著為自己打抱不平,江秋寒不禁笑了,故意逗她道
“那怎么行,一個人參奏是不怕的,可一百人,兩百個人參奏呢你爹當了皇帝,早晚都會納妃的,我都不計較,你個小毛丫頭計較什么”
高岄急的在書案前亂轉,指著阿娘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此時就聽殿外傳來一句
“她不計較,我還計較呢。”
高岄聽到熟悉的聲音,有種終于等到救兵的感覺,趕忙迎到殿門口,跟神色不善,憤然走入的高儉撞了個滿懷。
高儉扶著女兒,若是平日定會詢問兩句,今日卻是沒心情,把姑娘往旁邊一推,就徑自沖到妻子的書案前,兩手撐著桌沿,怒道
“你就這么急著把我拱手送人嗎”
江秋寒從書案后走出,好整以暇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種事攔不住的。”
高儉拍著書案叫囂
“誰說攔不住我就攔得住天要下雨我打傘,娘要嫁人我攔路,逼急了我,我就把路給炸了”
江秋寒忍住不笑,說“喲,沒看出來,咱們陛下還有炸路的本事呢想怎么炸”
高儉也覺得自己比喻打得有點不恰當,可話說到這份上,要是慫了多丟臉,于是強撐著顏面說
“我,我自有辦法”
“什么法子,說來我聽聽嘛。”江秋寒逼近高儉的同時,還不忘給想跨進內殿的女兒遞去一抹出去的眼神。
高岄愣了愣,隨即想到緣由,盡管心中不忿,但想著這種事情外人不方便插手,還是交給他們夫妻倆私下解決比較好。
于是她懂事的默默退了出去,卻也不回自己的嘉月殿,只坐在殿外的臺階上,等里面的兩人討論出個結果再說。
沒了打擾的人,江秋寒終于能專心對上面前這一臉受傷又飽含怒意的男人。
“偷聽有意思嗎”江盟主是什么人,有人在外面偷聽又豈會不知。
高儉嗤了一聲,并不作答,江秋寒雙臂搭上高儉的肩膀,逼著他直視自己。
“我若是不同意,文武百官參你怎么辦”
高儉憤然說“參就參我還怕他們不成納妃這種事情,只要我不答應,你們誰答應都沒用”
江秋寒點點頭“對啊,既然我們誰答應都沒用。那你生什么氣”
說到底,這件事的決定權根本不在別人手中。,,